帘,掀帘入内,正见叶芸背朝门斜倚床上。
“不是说过我不吃饭吗?你又来作甚?”叶芸听见响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怎么,芸弟还在生气,连哥哥来也不见吗?”沛玉微笑上前。
叶芸一愣,猛回过头,脸上满是羞色。他忙由床上下来,半嗔半喜道:“哪阵风把哥哥给吹来了?我还以为哥哥永远不会来樾阁呢。”
“芸弟真是说笑了,我好几次想来不都是被你给回了?”沛玉笑道。
叶芸满脸通红,强辩道:“我哪曾把哥哥拒之门外,我是怕房间太小,容不下哥哥这尊大佛。哥哥既然来了,快请坐下说话。”
沛玉这才在一张锦凳上坐下。
“哥哥一向忙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叶芸笑问。
“芸弟说哪里话,我是怕你气坏身子,特地赶来问候一声,你若不欢迎,我这就告辞回去。”沛玉说道。叶芸从不让人进樾阁,他今日甚至到了睡房里还没被赶走,那实在是天大的面子了,他也该知趣告辞了。
叶芸笑笑:“哥哥才来怎么又走?全是小弟的错,害你如此担心。”
沛玉不觉露出笑脸:“如此你不赶我走了?昨日你煮的那壶茶我孝敬老千岁了,我正想来喝你煮的茶呢,况且我也有些饿了,想来芸弟这儿打打秋风。”
叶芸的脸立刻板了下来:“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你以后切莫再提什么茶不茶的,我是再也不会煮茶了。你若要喝茶就去找蓉姑娘,樾阁的茶可比不上万寿楼的茶。”
沛玉知他还在生气,笑笑道:“那就不喝茶,随便坐坐。”
“你请稍坐,我这就去准备几样小吃,陪你消磨些时光。”叶芸指指南首的一付剔红花卉纹方桌凳道。
“如此就叨唠芸弟了。”沛玉起身说道。
叶芸温婉一笑,走了出去。趁这当儿,沛玉将叶芸睡房细细打量了一遍,房内垂绫铺锦珠联玉串,甜香醉人温馨素雅,竟象是进入了温柔乡中。
不一会儿,叶芸拎了只提盒掀帘入内,伸手招沛玉近桌入座,然后才将盒子放在桌上。这是用黄花梨木制成的提盒,共分三层,层里还分格。叶芸打开盖子,先取了第一层放在小桌上,共四式蜜饯,一律是苏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