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他俩忽儿斗气忽儿和好,颇觉奇怪,但还是装着不知地说道:“红船简陋,怠慢贵客了。”
沛玉忙道:“老夫子过谦了,曲家红船姑苏闻名,那才真令人羡煞。”
老夫子笑笑:“这都是身外物,比不得你二位内功修为令人羡慕。”
小玉微笑道:“叶家颂梅堂果然名不虚传,我小玉输得心服口服,他日再有机会必定向二位讨教一番。”
“小姐高捧了,在下除了吹笛百无一是,哪敢与小姐比试。”沛玉自谦道。
老夫子微笑笑捺住小玉,说道:“小女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只学了一招半式便来班门弄斧。太仓地处僻野,比不上昆山规矩多,老朽才带了她出来闯荡,还望两位莫怪。先生适才登高详察,若有教诲还请直陈利弊。”
小玉听老夫子口中对沛玉甚是谦恭,不觉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叶芸气量狭小,先前见沛玉对她殷勤便存了股无名火,再见她拿眼角瞟他,心中顿生忌恨,益发恼起她那满身艳红来,当下便道:“这位曲姑娘技艺精湛,哪敢指教。”
小玉没想到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满含怨火,比不上沛玉温和随便,她也毫不相让:“哪儿的话,谁不知道茧园叶家在昆山的财势,班主若是不肯赐教倒也罢了,这吹笛的先生却是疑若天人绝技,他日再到昆山一定请他来曲家班唱几天大戏,还望班主成全。”
小玉这话分明是有意抬举沛玉,叶芸恨得瞪了沛玉一眼,沛玉怕他两人争执,赶紧说道:“多谢老夫子和小姐美意,在下才疏学浅,实难从命。”
“哎,先生此话差矣,老朽一生阅人无数,先生司笛难有其右者。不过这《琼花劫》老朽生平尚未曾闻,不知其曲何来?”老夫子关心地问。
沛玉受夸,不免有些飘飘然,叶芸轻轻扯扯他衣角,眼中示意他回去,他只得一拱手道:“不值一提,在下兄弟告辞了。”
老夫子也不挽留,将两人送下红船。
待两人离船,小玉立刻面露嗔色:“这叶家又怎么了,爹爹如此小心巴结,还怕输得不够?”
“你懂什么?”老夫子瞪她一眼,“还不回舱去。”
“我偏不理他,倒是那年长的先生平和可亲,幸好他不识字,否则见我胡乱涂的那些话岂不让人难为情。爹爹,回头我就把那些东西抹了,免得让人笑话。”
老夫子微笑笑,道:“看都看到了,又抹它作甚?小玉啊,你又听谁说的他不识字?”
小玉头一偏:“爹爹你识不识字?你又何曾听说有识字的笛师呢?那些识字的还不是假装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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