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因建功颇大,也确保了他叶府大管事的地位,凤姐慧眼识人才,功劳最大,老千岁越发器重于她,竟再也不提叶蔷讨小的事。
茧园重整、叶家发业,这都是近段时间的事,而太仓曲家却面临着一个难以言状的窘况。
曲小玉罢演《牡丹亭》,红船受创巨鱼怪,这消息立刻传扬开来,曲家班在太仓的声誉大打折扣,一时间竟没有人再请曲家唱戏。其实这也与其他戏班面临的处境大同小异,但曲老夫子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他只以为曲家老戏不再流行,遂利用曲秀父亲出于戈阳武班的身份,曲秀武功根基扎实,领着曲家班的艺人演习了几出戈阳武戏,想等红船修复后再闯江湖。
再说沛玉自在太仓离开红船后,因无所事事,就到苏州闲游了一段时间,这日游完姑苏城外寒山寺,欲觅船再往西山去,只可惜天色已晚,竟找不到一条船肯去太湖。
沛玉正思量往何处安身,忽然发现一个老僧禺禺行来,细看之下,竟是无心和尚,象是要来寒山寺的样子。
沛玉上前招呼:“大师往何处去?”
“天下无可去之处,老僧哪里也不去。”无心道。
“那大师是……”沛玉疑惑道。
“天下之大,到处是老僧立命所在,老僧此是到天下去。”无心说道。
沛玉愣了愣,恍然大悟:“大师莫非又要云游天下?”
无心合什道:“阿弥陀佛,天下如此之大,岂是老僧一生一世能去遍的,老僧由天下来,到天下去,并无定向。公子这是往何处去?”
沛玉答道:“我本想找条船去双观庙玩几天,奈何天色已晚,无人肯渡。大师不如随我一起去找个落脚之处如何?”
无心指指寒山寺,道:“船不渡人我佛渡,也好,这正是天下普渡慈航,就让老僧渡你一渡。”
沛玉高兴地说道:“不瞒大师,小生自离开茧园,流浪至今,也正心下迷惘,不知天下之大何处可以容身,正好请大师指点迷津。”
“那就请公子随我来吧。”无心说着就向前走去,沛玉忙转身跟了过去。
“才出寺门又入寺,公子何时再出世?”无心问道。
沛玉尚未悟出话中禅机,以为问他何时离寺,答道:“明晨离寺。”
无心摇摇头:“阿弥陀佛,人说公子聪慧灵性,怎如此冥顽不化。公子迷恋尘世虚幻,何日才能跳出三界外。”
沛玉知自己会错意,腼腆一笑:“还蒙大师指点。”
寺中住持与无心相熟,已迎上前来,供了斋饭,稍叙片刻,即安排他二人进禅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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