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时作何营生?去昆山有什么打算?”老头关心地问。
沛玉咽下口饭,摇摇头,说道:“我刚从天君陵来,也没什么营生。”
老头听他几次提到天君陵,眼睛不由一亮,忽然问道:“你姓吴?”
沛玉一愣:“你怎么知道?”
老头笑笑:“原来你就是重修兴福寺的吴公子,真是失敬了。”
沛玉摇头:“那是我欠无心大师的。应该的。”
老头同情地说:“你要是真没有去处,不如留下教我孙女吹笛子好不好?”
沛玉急忙摇头:“这如何使得?摆渡挣钱收入微薄,养家糊口尚属不易,如何能再多添一张嘴。”
老头笑笑:“没关系,小老儿只祖孙两个相依为命,糊口不成问题,只是闲着无聊。公子要是肯教,以后也免得寂寞无聊。”
沛玉想想,自己也实在怕回昆山,遂答应道:“如此,给老伯添麻烦了。”
老头高兴地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公子这就先去我家中将就一晚,好不好?”
“多谢老伯了。”沛玉感激地说。
老头这便撑船回去,将沛玉领回家。老头家中只有两间半茅草屋,屋角整齐地摆着些修船用的木料,再有就是两张竹榻,真是陡壁四空。沛玉还是第一次到如此贫寒的人家来,可就是这样的家庭,却分明比那钟鸣鼎食的大家族日子要过得舒坦百倍。
老头在外屋床上悠闲自得地坐下,也请沛玉坐了下来,沛玉这才注意到墙角还有一张矮桌两只小凳。老头说道:“蝶儿,还不快去烧饭。”
“爷爷,饭不是给你送去了吗?”被唤作蝶儿的姑娘约莫十四五岁,正瞪着眼睛好奇地看沛玉。
“没看见家里来客人吗?”
“哦。”蝶儿答应道。
“再去向人家买两条鱼来,爷爷今天要喝两盅。”老头兴奋地说。
“噢。”蝶儿答应着走了出去。
自打这天开始,沛玉每天随着老头出外摆渡,吃有蝶儿送来,睡则与老头同挤一铺,早起晚归,一来二往倒与这一家子混熟了。忙时就为渡客吹笛,客人听得高兴,有零星多给几枚铜板的,老头就给了他,闲时则教蝶儿吹笛,蝶儿每日除了烧饭就是学笛,相熟之下,彼此攀谈起来,相互间也了解了不少,沛玉将自己的经历悉数告诉了他们祖孙。
如此悠闲地过去了半个月,这一天沛玉照例和老头结伴去到渡口,蝶儿在家无事,也跟了去。这趟船上渡客不多,只一付货郎担,沛玉见担子里有副付小银簪,不由想起宝囡,便将数日来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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