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家过不去嘛,老千岁当下恼道:“哦,这厮敢到我茧园抓人?”
宜诗急道:“老爷让我马上请老千岁过去大云堂,镇一镇那鸟知县。”
叶芸不由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几乎就要跌倒,但他关心沛玉的安危,情至深处,竟支撑着转身直往大云堂去。
叶芸到大云堂时,老爷和叶蔷、叶莲都在,随即老千岁也在宝囡和众丫环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其他女眷不便见客,就守在堂后的跑马楼大院里听消息。
老千岁一见范守长,气得将龙头拐杖猛一顿,怒道:“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领人闯到叶府里来。”
范守长新官上任三把火,与陆进财一对眼色,立刻把头一扬,嚣张地说道:“吴沛玉是抗旨脱逃的钦犯,下官虽官卑职微,却也知报效朝廷,纵然顶着天大的罪名,也要将人犯捉拿归案。况你这老太婆也只是假托朝廷的余荫,只怕抓了吴沛玉后我还要问你个假冒皇亲之罪,若敢阻我办案,现在就将你一并拿回去问罪,到时可休怪我不体恤你这把老骨头。”
老千岁何曾受过这般羞辱,气得眼一瞪,喝道:“请出先皇御旨来。”
老爷立刻招人搬来一架长梯,叶蔷亲自登梯攀至梁下,解下梁上悬着的红木方匣,毕恭毕敬地捧着退了下来,庄重地跪倒在老千岁面前。
老千岁颤颤巍巍地打开方匣,取出一卷黄绢,横着展开,只见绢上写着:敕封昆山茧园叶氏玉琼公主封号,叶氏子嗣世袭三品侍卫。左下角还赫然落着嘉庆玺印。
范守长不由得傻了眼,他虽听说老千岁来头显赫,却只以为那是邑人尊称,本想先在昆山立威,去她眼皮底下抓了号称昆山第一才子的吴沛玉,却不料老千岁竟抖出圣旨。但一转念间他却不甘轻易服输,仍振振有词地说道:“吴沛玉乃是钦犯,实是罪不容赦,理当就地正法,恕下官冒犯公主威仪。”
老千岁的拐杖重重一戳地,愠道:“怎么,你要拿我老太婆的曾孙女婿杀头?”
范守长一愣,吴沛玉怎又成了老千岁的曾孙女婿?
叶老爷知他怀疑,招手向宝囡道:“这是小女,圣上日前已恩准叶家所求,钦命与玉儿择日成婚。怎么,要不要请圣上亲临,好为他俩主婚?”
范守长瞪大了一双死鱼眼,脖子一颤,竟将乌纱帽震落于地,他绝没想到叶家如此显赫,连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女收入府中也能奏请皇上赐婚。
老爷唬下脸来:“你才只是个芝麻小吏,竟敢到叶家闹事,还不快滚?”
范守长却不肯就此灰溜溜地滚出叶家,壮着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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