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强辩道:“你说吴沛玉的婚事是钦点的,可有凭据?”
老爷愣了愣,的确,招沛玉为婿只是老千岁一厢情愿,连沛玉也未曾应允,而所谓的钦命只是叶蔷见恭亲王时提的要求,又何来凭证?更何况当时连沛玉的名字都没敢提起过。
范守长见叶思京哑口无言,立刻趾高气扬起来,伸手要捡乌纱帽,却被叶莲眼快,起脚踢至一旁。范守长恼羞成怒,吼道:“来人啊,快给我把吴沛玉抓来。”
众衙役喏喏连声,却没人敢硬闯叶府捉人。
叶蔷喝道:“混帐,朝廷早有邸报,吴沛玉已经死于兵祸,再说圣上也已赦免吴家。难道你敢藐视朝廷?”
“无凭无据,你骗三岁小孩呀?”范守长嗤之以鼻。
叶蔷转向老爷,轻声嘀咕:“爹爹,我在玉弟手中确曾见过一方写了赦字的黄绢,还落了御印。只是玉弟昏迷不醒,一时间又往哪里寻?”
叶芸听说,不禁眼睛一亮,道:“我在玉哥床头倒见过一块黄绢,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块。”
老爷眼一瞪:“还不快去取来?”
叶芸赶紧奔去据梧轩,取来沛玉的黄绢,交到老爷手中。
老爷打开黄绢,在范守长眼前一亮,怒喝道:“昏官!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可是当今圣上亲笔。”
范守长见到一个大大的赦字,腿立刻软了,赶紧说道:“下官给公主请罪,给侍卫大人和编修大人请罪,下官这就告辞。”
叶老爷却得理不饶人,喝道:“给你脸不要脸,而今这门好进却不是那么好出的。小的们,给我打。”
叶府家人闻声上前,就要动粗,范守长一见这阵势,吓得脸都白了,强作镇定地说道:“谁敢殴打朝廷命官?”
叶莲得意地用手指晃着那顶乌纱,冷笑道:“你连乌纱帽都丢了,还敢称朝廷命官?这是你以下犯上,活该倒霉。小的们,给我狠狠地打。”
叶府男仆一拥而上,将陆进财和丢了乌纱帽的范守长一顿猛打。他虽带了不少衙役来,看这仗势,又有谁敢上前?可怜那平日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父母官,只为了张家贿赂的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