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哪个皇帝?皇上年幼,只会坐在金殿上哭鼻子,天下大事都由老佛爷一手操办呢。你见皇上有什么用?”
叶老爷愣了愣:“皇上怎么……”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现在是光绪爷了,太后垂帘亲主朝政。”
叶老爷急道:“那同治爷呢?”
张知府不屑地笑笑:“同治爷驾崩已有几天了,也难怪,昆山地处偏隅,消息迟钝,怕是这消息还没来得及传出来吧。”
叶老爷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锅,太后的厉害在同治亲政前他已经见识过了,抄没吴家还不是太后的懿旨,同治小小年纪又怎可能如此心狠手辣?目睹吴家一夜衰亡,那幕幕惨象还历历在目,那同治帝在时,太后还可能有个忌惮,如今再度垂帘,在此刻将芸儿的事奏上去,岂不咎于自寻死路?
叶老爷神情迟钝,木然拱手:“哦,叶某在扬州还有事要办,就此告辞了。”
“不送。”张知府暗笑,到底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对这种皇权更迭的小事也如此紧张。
回到船上,叶老爷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叶成捧上茶来,关心地问道:“老爷,怎么了?”
“你马上回去,让大少爷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命休矣,茧园休矣!”老爷勉强说道,猛地从口中喷出口血来,把个叶成吓得魂儿都飞了。
叶成急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叶家休矣!”老爷强挣着说,依旧吐血不止,竟然当场气绝身亡。
叶成心知不妙,也顾不上上岸觅棺木殓葬老爷,下令赶紧掉头回去。
连着走了几个时辰,眼见天渐渐黑了下来,叶成却不敢停宿,只催促连夜赶路,老爷的尸首只是用草席一裹,就置于舱中。
地方已近扬州,天也越来越黑。叶成看看舱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片荒凉景色,不由有些恐惧。他放眼前望,见远处河心似有点点隐约的灯光,有心想靠近些有个伴,便催着快划。
那是一艘客船,船身虽小,却人声鼎沸,颇为热闹,叶成心里舒了口气,遂进舱去守着老爷的尸体。从老爷暴毙到现在已有几个时辰了,他一直担惊受怕不得安宁,这下总算可以放松些了。
前面的客船本就行速缓慢,叶成赶上后就放慢了速度,两船一前一后,倒也真有些结伴同行的模样。正在叶成放松戒备的时候,殊不料前方客船突然倒驶,直撞上叶家船头,还没等叶成反应过来,已跳过四五个彪形大汉,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在睡眼惺松的叶成脖子上,那几名意图反抗的家丁已被踢了下河。
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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