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前,说道:“你谋生不易,这些银子就留着换口饭吃吧。”
花子微微抬头看他一眼,接过银子,沙哑着嗓子说道:“谢谢公子,愿你们夫妻白头偕老、富贵平安。”
沛玉趁机将他打量一眼,只见他眉眼乜斜、嘴角耷拉、满脸灰垢,岂有一点蔷公子的风范,不过是脸盘中略有些象叶蔷罢了。他失望地走回叶芸身边,轻声说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果然不是蔷哥哥。况且官府又在缉拿他,他怎敢随便在外抛头露面。”
“我正是想因为这样,他才要扮成花子呀。”叶芸分辩道。
沛玉摇摇头,叹了口气:“你这是太过想念于他,心里才会这样指望。蔷哥风流倜傥,要扮也会扮个货郎小贩的,岂肯让自己蓬头垢面地出场。”
叶芸虽仍不死心,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就没再多说,恰巧这时叶莲一行被官差押解着出了衙门向这边来,她也就没再去注意花子长得到底怎么。
沛玉赶紧拿了两锭银子塞在官差手里,好言相告:“诸位官爷辛苦了,这点小意思就请大家买杯茶解解渴吧。”
用钱买时间与人犯说话,这种无本钱生意自然乐得多做做,官差们当即收下银子往一边喝茶去了,只远远地盯着这边。
“玉弟弟、芸妹妹,总算见到你们了。”叶莲一见他俩,不禁落下泪来。
沛玉拱手施礼:“见过太太,见过莲哥哥,见过各位姐妹们。莲哥哥还请自己振作,此去路途遥远,再没人照顾于你,你还要自己保重。”
叶莲叹了口气:“唉,真没想到那些下人竟被姓范的鸟官卖到苏州去换钱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没人侍候,真不知怎么过好。”
沛玉已然注意到此番发配中并无下人,但奇怪的是怎么也不见凤姐,却又怕其中另有缘由,就忍住没问,只说道:“莲哥已是家中梁柱,还请节衰顺变,好好照顾太太和姐妹们。茧园到了今日的份上,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有道是钱财本是身外物、千金散尽还复来,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在哪儿还不是一样过?我因芸儿身体虚弱,不然定随了大家同去。”
叶莲看看叶芸,苦笑一声,道:“我们这一去今生今世只怕再没有相见之期。如今只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