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凌袖说怀念以前凌袖给他喝的血酒,于是凌袖问他,是不是不再害怕那些属于罪恶,以血来酿的酒。
浪腾嵬说是。
——连弑兄夺位,诛杀直系兄弟的事也能做出来,区区血酒,又有何惧?
——我做的,不过是顺应天命,一切皆为天意。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这就是命。
凌袖没有反驳浪腾嵬,因为他很清楚,逆天而行的只有他自己。
在浪腾嵬看来,凌袖的心已经不在了。昔日鬼山梅林内的一切,或者真的是幻影,否则,为何此刻他搂着他,他的笑容却如此冰冷?
曾经想两人回到过去,浪腾嵬命人准备了豪华的马车与美酒,带着凌袖去鬼山。
马车一路从宫里出来,所经之处,围观者不计其数。浪腾嵬搂着凌袖在怀里,不时牵起垂帘向百姓招手。虽然尚未正式登基,但新王之姿,已经不凡。
凌袖闭上眼睛,他总觉得历史不断地在他身上重复上演。不管哪个皇帝,最初得到他的时候,总喜欢带着他四处去,夜夜笙歌晚宴,像炫耀自己的宠物一样,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到众人面前。当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宠物后,皇帝便会将他锁在只有自己能去的地方,再也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美丽,所有的皇帝都喜欢用这样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高高在上。
即使是皇帝,也不过如此。
“我们又回来了。”浪腾嵬一边说着,一边将凌袖扶下马车。
入眼之物,尽是白雪茫茫。
“我们,又回到鬼山了。”
浪腾嵬想给凌袖披上雪貂披风,却被凌袖一个轻巧的转身避开了。
“我不冷。”即使肉体已经有了体温,但魔蛊力量强大,不管气温如何,他都不会有一点不适。
没有强迫凌袖,浪腾嵬命人拿来了酒。
“我找了很久也找不到那片梅林,不过按我的记忆看来,这儿就是梅林的所在之地吧。”
浪腾嵬将酒杯递给凌袖,可是凌袖没有接过。
“我不想喝酒,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吧,我不会反抗的。”
收回酒,浪腾嵬叹了口气:“据我查探,纯就是被李毅杀死在这座鬼山之中,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
凌袖轻轻低下脸,看着地上厚厚的雪,下面或许就有纯的血和眼泪吧。纯是个可怜的孩子,命中注定活不过十七岁的,至于他是怎么死的,被什么人杀死的,都不再重要了。若不是他插手,纯不会被李毅杀死,而是被某个官人凌虐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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