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洛彦安排一个身份,不用他出去做事,警察的薪水足够养活他们两人。
他说过许多话来劝说自己,但两只带伤的手瞬时就把他辛苦做好的决定全部推翻!
他根本就放不开,无法放开!
家安简直柔肠百结,五内俱焚。
他把冷水开到最大,当头淋下来。
“你害他瞎了眼睛,你拿什么补偿?拿什么?!”他问自己,“你发过誓说不让他再受伤,他现在怎么又受伤?你怎么解决?”他的头很痛,紧迫的压力,内疚,怜惜,痛苦和突然的冲击让他已经难以承受!
家安背靠着湿淋淋的瓷砖墙壁,慢慢蹲下身,抱着头:“……我们离开香港吧。”他忽然大声叫道,“我们偷渡!”
“怎么了?”洛彦惊讶的声音和着拖踏的脚步声来到洗手间门口。
“我不想待在这里,行不行?”家安有点控制不了的歇斯底里,“香港,香港是个什么地方?有人拼命的想活下去,步履维艰,可还有那么多人想方设法的杀死自己!……我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还要保护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我保护不了,保护不了……”
他的身子在冷水里蜷缩着,眼睛愣愣地盯着地上的瓷砖,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彦,我们找个地方,可以天天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学得会,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他的身子开始发颤,抑制不了,几乎就是在自言自语:“一点也不受伤…………”他的声音里带着委屈、无奈和些许的绝望:“不管我怎么小心翼翼,都不行,还是不行……总是受伤,旧伤还没好,新伤就出现……我该怎么办?……我很怕,我很害怕,我死了你怎么办?啊?怎么办哪?”
“发生了什么事?”洛彦的脸色微变,慢慢地走了进来,地上都是水,很滑,他走得有点艰难。伸出手,他在空中摸索了一会儿才在莲蓬下找到家安,“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把家安抱头的手拉开,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掌中:“告诉我。”
他面前,是个崩溃了的警察,卧底警察。
洛彦的手很有力,他的声音也是镇定而不容拒绝的,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我很累……”家安仰起头,头顶莲蓬洒下来的水使他难以睁眼,身子依然不能自己地微微发颤,“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他喃喃地说。
“你怎么了?”洛彦牵引着他,让他站起身。
家安呆呆地看着洛彦摸索着去关水龙头,忽然一把将他紧紧地抱住,“只要你好好的……”他说,热切粗鲁地抚摸着洛彦的面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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