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应的眼神更是诡异,所以我没几次就放弃了。
唯一的改变,是我走路不再低头了。因为姑婆芋撂下狠话恐吓我:「要是让我看见你没照我教的做,我马上当场从你头上敲下去。」因此我得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提防她出现。
老实说,那阵子真有点恨她。她不过是个童军老师,凭什么管我读书走路交朋友?我都快被她逼得喘不过气来了!我甘愿一辈子过得庸庸碌碌,让人看不起,这样不行吗?
直到期末考结束后,我的愤恨才消除。因为我虽然还是没有挤进前十名,但是国文跟数学都进步超过二十分,英语虽然没进步那么多,但至少已经看得懂课文了,是全班进步最神速的人。二科老师都在课堂上大大夸奖我,看着全班同学惊异的眼神,我充分地享受了难能可贵的得意滋味。
我兴高采烈地向童军老师报告这个结果,她听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像往常一样淡淡地「嗯」了一声,又低头去做自己的手工。这回她不是在打中国结,而是把玩着一条长长的白色尼龙绳,打着一个个独立的结。
「这是什么?」
「绳结。下学期的童军课本上有。」
「那下学期就会教到了哦?」
「应该是不会吧。」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沉默了几秒才开口:「现在来学吧,这东西还挺实用的。」
那个中午我学了八字结、绳尾结、称人结等,虽然用法不同,原理跟中国结大同小异,并不难学。不懂的是,明明是下学期的课程,老师为什么说不会教到?
更吓人的是,在我回教室前,她居然冒出一句:「这是我最后教你的东西了。」惊得我心脏大跳一下:难道她要调走了吗?想着想着眼睛鼻子就开始酸了。
寒假结束后,当我看到新课表时,几乎要大喊:「还我的眼泪来!」她明明就还教我们,干嘛说那种怪里怪气的话?
然而课程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没说错。一下的课业压力比一上突然多了两倍,每个主科老师都有补不完的课,考不完的小考;而所有的「副科」老师,包括音乐、家政、童军、生活辅导,全都一声不吭地在教学日志上签名让出他们的时间给英语、国文和数学,只有体育课还留着让我们跑两圈操场或做体操。
午休时间一律用来小考或对答案,我再也不能往教职员办公室跑。老处女童军老师跟胖妹杨黑人,这对奇怪的组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疏远了。
偶然在路上遇见,她总是老样子,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而我也像一般的学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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