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挺身为她辩护,只是默默地听着,理直气壮地享受着舆论的同情。但是,每当她们用「第三者」称呼她的时候,我心里就会有种骚动,想说些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直到十几年之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问我:「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被第三者抢走,所以你才心理不平衡也来当第三者抢人家老公…」我在心里卡了十几年的话才终于真正成形,脱口而出:「什么叫第三者…抢输的人才是第三者!」
真的,从那天在街头,看着深情互望的邱颢跟高之玲,知道我不可能介入他们的时候开始,我就这么认为了。
这就是我的初恋。始于打嗝,终于「第三者理论」,整体说来,还算可以。
跟邱颢分手可说是空前的打击,更惨的是我已不能再像当年一样整天瘫在家里自暴自弃,只能日复一日拖着疲惫的身心继续我的「正常」生活。亲戚朋友都说我越来越瘦,但我总是在镜子里看到往日的白猪,每天都要在脸上涂满厚厚的化妆品才敢出门。
对人的信任也大大受损,身边的人随便一个表情,一句家常话,都会让我紧张半天,猜测他是不是有什么言外之意。我还常常不由自主地打冷颤,却完全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
热心的朋友们努力地帮我介绍男友,因为自信大失,我几乎是来者不拒。然而几次之后,我开始发现不对劲了。一个男生三句不离学运,而且看法跟我南辕北辙,我见了他就头痛;还有个家伙才约会几次,就要求吻我,理由是「确认一下彼此是否有感觉」,简直当我是傻瓜。
随着一次次的失败,加上医学院的功课日渐加重,我念书念得晕头转向,对恋爱越来越不积极了。但是身边的善心人士十分不以为然,认为我还活在邱颢的阴影里,不断劝说我,说这样是不健康的。
这可奇怪了,明明是那群活宝把我气得半死,为什么不健康的人是「我」呢…
不过有个追求者倒是让我颇为难。他叫林恒毅,是医学研究所的学长。他对我是用百分之百的耐心和温柔,每天主动接送,嘘寒问暖,还固定买宵夜;不只是我,连我四周较熟的朋友学长姐,他都一律打点周到,最后每个人都认定他是最适合我的人,不断向我游说。
但是那时候的我,需要的不止是他的体贴。首先,在医院见习的那两年,看到形形色色不同于课堂的混乱与紧张场面,内心深处忽然对自己的未来起了疑问:这真的是我要的生活吗…我适合当医生吗…
填志愿的时候我完全是照着分数高低跟未来出路判断,这些问题虽然有想过,总会说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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