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怎么能够再接受老爷的恩德,羽翩……”话未竟,她剔透的泪水仿若是断落的珍珠项链般,滴滴淌下。
“甭说了,带在身上吧。”胡员外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关戒觉说:“戒觉,你也是半个大人了,一路上可要好好照顾你二娘。”
关戒觉轻睇他一眼,“我知道。”
关羽翩将香囊接过手,不动声色地掂了掂重量,随即轻声道:“老爷,羽翩告辞了,还请老爷保重。”
关羽翩屈身拜别之后,她立即拉着一对儿女快步离开,离开胡员外目光能及之处。
当他们快步来到了城门外时,关戒觉才忿然甩开关羽翩的手,恨恨地别过脸去,硬是不瞧她一眼。
“唷,今儿个是怎么着?这么快便甩开我的手,你难道不怕尚未踏进城门便露馅了吗?自胡府到城门外不过是少顷的时间,还是得小心点。”羽翩原本惹人怜爱的表情霎时变得跋扈嚣张。
语落,她拿出怀中的香囊,喜孜孜地掂了掂重量。
呵呵,这一次可真的是逮到一头肥羊了,也不枉她在胡府里待了将近半年。
“你会担心吗?”关戒觉撇了撇嘴,“老是要我出面去做这种事,要我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身上,倘若哪天东窗事发时,便全都是我的错……真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亏你还敢自称是我娘亲。”
他不说便罢,一开口便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而且字字埋怨。
“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为了你和兰芷?要不我需要这么做吗?”关羽翩挑高眉头,一副晚娘面孔。“你爹死得早,全数的家产都让其他宗亲给夺走了,为此我得拖着你和兰芷两人过日子,倘若不用此法子,我又能如何?你以为一个姑娘家要拉拔两个孩子长大,是件很简单的事吗?”
天底下就有他这种知思不图报的孩儿,压根儿不体恤她吃了多少苦,老是嫌弃她的“取财之道”。
“尽管是要攒银两,也不是用此等手法吧?”他不以为然。
两年前,他关戒觉尚是江宁首富之子,而这名唤羽翩的女子,则是当年进入关府来当厨娘的。说什么当年他爹曾救了她一命,遂她特意入府报恩,接下厨娘一职。而后过没多久,他爹便为了他与妹妹兰芷将她纳为妾,以弥补他们自小无娘亲疼爱之缺憾;孰知洞房花烛夜,爹尚未踏入新房,便一命呜呼,而关府也在这一夜之间易主,原是主子的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之下,只能让这自称是他二娘的女子带离关府,免受他人戕害。
他想不通向来为人厚道良善的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倘若硬是要安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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