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给关羽翩,只能说她八成是扫帚星转世,要不怎会她一踏进关府便恶运连连?
然而,他虽老爱在嘴上这么说她,但他仍旧感激当初尚未与爹圆房的她,没有狠心丢下他和兰芷,让他们免于流落街头,更让他相信她并非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接近爹的,要不她便不会将他和兰芷带在身边,她的知恩图报让他十分感动。
但毕竟她与爹未饮交杯酒、未宿同房,她怎么也不能算是他的二娘,可她却以寡妇自居。
尽管是如此,也不能带着他尽做些摇拐骗之事,是不?
“你说得倒容易,你以为咱们要从江宁逃到北京,是不需要盘缠的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爹那么好,会对每个外人伸出援手吗?”关羽翩嗤之以鼻,“我不敢说我做的事光明磊落,可至少还不算下流,而且我每每下手的对象,必定是为富不仁的人,这么做既可以从他身上拐些银两,又可以替天行道,你说,我何错之有?”
是那些富贾自命风流,瞧上了她的美色,想要将她占为己有,才会让她有机可乘的,这要怪她吗?倘若他们色心不起,她如何拐得了?
更何况,她图的不过是一些银两罢了,怀里这香囊是胡员外自个儿双手奉上的,她可没有逼他。
“是没错,那你何不索性跟了那人算了?有得吃穿又不用赶路避难。”他黯然地道:“你年纪不算太大,又是清白之躯,倘若让人给收做偏房,便会有华衣锦食的生活,犯不着为了我和兰芷奔波。”
他年方十五,说大不大,说小倒也不小了;两年前的家中巨变再加上这两年来的流离失所,把他磨得独立坚强多了,也少了些公子哥儿的骄纵气息。
倘若她不在身边,他……也可以把兰芷照顾得很好。
“啐,我怎能放着孩儿而独自享乐去?天底下有这道理吗?”关羽翩捏住他尚粉嫩的脸颊。“小子,我再把话说分明,省得你老是旧事重提,说得我都烦了!听着,两年前,我已成了你爹的继室,已是你的二娘,而你同兰芷便是我的孩儿。在你爹驾鹤西归之后,我自然得要扶养你们长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犯不着在这当头说这些狗屁倒灶的话来惹我心烦。
我关羽翩虽是剪绺出身,但一些妇德我可是懂的,而且夫死从子这道理我也明白,遂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你休想甩开我,我下辈子还要托付给你呢!你逃不了的,别以为天天在我耳边说些蠢话,吵得我受不了,便可以逼我走。”
关戒觉甩开她纤细的手,微恼地道:“我十五了,别拿我当娃儿看!亏你还敢说什么夫死从子,天底下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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