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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太子与霍天行……死了?
“末将……”遭他神情吓着的袁枢,犹豫地看向二芳的乐浪,不知是否该继续再报,但乐浪只是握紧了拳心别过脸。
“太子……”离开桌案的玄玉,颤着声,一步一声地问,“太子死在何人手中?”
“宣王。”他硬着头皮再禀,“据闻,太子乃宣王亲手所杀。”
心房似遭人狠狠掐住的玄王,难以克制一身的颤抖,止不住的步伐依然走向前,执意要再问个清楚。
“霍天行呢?”
“是闵将军下的手。”自探子那处听来霍天行甚惨的死状后,袁枢也不禁为闵禄的狠心而感到颤栗。
玄玉理不清此刻的自己究竟该有什么感觉。
脑际一片空白的他,遭强大无可抵挡的矛盾困锁住所有言语、先前他拒绝对太子伸予援手,是希望能藉凤翔之手拉下太子,可事情却脱了轨下照他所想的方向走,凤翔的的确确是将太子扯下了千岁之位,也弭平了太子所发动的兵变,可凤翔做得此他料想的更多,凤翔竞亲手杀死了他们的皇兄。
凤翔杀死了曾保护着他们疟过艰难岁月的灵恩,那个让他们成长茁壮、各自壮大一方、兵分天下的太子千岁。
是他做错了吗?在这一刻,玄玉忽然很想看看袁天印那双总是在他身后支持着他的眼眸,好由袁天印来告诉他一声,他没有错,可现下心中那份排山倒海而来的愧疚,却像一根根战矛刺穿他为自己戴上的面具,在面具掉落之时,他不得不看清自己究竟一手造成了什么。
他问接害死了灵恩。
而另一个来不及将他纳人羽翼下保护的人--霍天行,也随着灵恩上路了,他没有将霍天行自命运的无奈里拉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天行背负若『忠』字赴死。
“玄玉。”乐浪看着他的表情也大抵知道他在白责些什么。
“王爷,咱们该怎么做?”在乐浪出声后,明白乐浪用心的余丹波也跟着出声将玄玉拉回现实里来。
反复将胸腔内紧窒的气息深吐而出后,玄玉不得不命自己清醒地面对现实,不得不在前人铺下了血道之后,前去抹平那滩不该流的血。
他阴沉地再问向袁枢。
“圣上现下安危如何?”既能杀兄,凤翔何不能弒父?就不知父皇是否也已经遭到凤翔毒手。
“宣王非旦挟天子以令诸侯,更欲篡国。”
玄玉刻不容缓地转身走回案前,拿起兵符朝行辕中的众将下令。
“立刻准备出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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