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卿也是在当夜得知这项消息,住她自绛阳大营中安置流民的地方赶去见玄玉时,玄玉已点兵完成随时将率军出发。
临行前,玄玉搁下心中的焦急,走至冬卿的面前,低首细看着冬卿那一双将他心中所行矛盾与伤处部看得一清二楚的眼眸。或许是感染到他的情绪,必须亲自送夫上战场的冬卿,在这时也没有开口,就仅只是伸出一双手紧握住玄玉的。
玄玉轻轻拨开她的手,怜惜地抚着她消瘦的脸庞,极力压下心中不安的冬卿,则是一手按向他的心房,以掌心感受着他心房的跳动。过了一会,玄玉取下手上的龙镯挂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殷殷地向她叮嘱。
“守着九江,等我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不肯放开他的冬卿,执意要得到一个能让她心安的保证。
“我答应妳。”他再握紧了她的小手一会,转身走向仍在等着他的余丹波他们。
在居于前部的战驹上坐定后,玄玉扬乎朝天一喝。
“出兵!”
石寅从不曾在战场上觉得如此孤独。
少了以往那一双总会看着他的眼眸,独自领兵来到长安以西的罗郡城迎战辛渡的他,总觉得身后空荡荡的。
他的两目滑过远处那座即将沦为战场的城市,再低首看向自己这双多年下来总定握着缰绳的手。
他是诞生在战场上的,当年,他的娘亲随着同样也是大将军的爹驻防在边境之上,在生产当口,驻防要塞遭破,他被迫出生
在战场上,因戍守塞外的爹娘没行离开过边疆,所以他也是在战场上长大,多年后,满头花发的他,并没行留在乡下或边疆小城里颐养天年,他还是在战场上?
最早之前,他是为出生而落足在战场上,年少时,他是为封侯拜将而拚斗在战场上,如今他已年过半百,他还是站在战场上,只是现在的他,是为保护某人而再次踏上这片陪着他走过大半生的沙场。
他有他必须保护的人,即使,那人根本就不认为有此必要。
当宣王杀了太子,浩荡攻进长安城内,带兵人宫挟持了圣上后,益州大军原木就已弥漫着的不安气氛,登时紧绷下顶点,行辕中每一位将军莫不为宣王杀兄之不仁义愤填膺,更为宣王胁圣退位的举动群情激愤,人声沸腾的行辕里,各个将军莫不出声进言晋王应速速自大逆不道的宣王手中救出圣上。
尔岱也理所当然的这么认为。
但石寅反对,他反对只凭着一腔热血莽撞救圣,更认为在无周全的计书下,不应贸然与辛渡对垒,他主张应先想出破女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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