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要禁口的事远远不止以上那点。
我尚被额外关照不得在魏东平面前提及之韫几乎日日慢性自杀式的超时工作、韦恩当日与叶氏的兼并大战、叶达出走的前因后果、苏雪卷款私逃、当日车祸的真相、丹那些涉及黑白两道的“兼职”状况、他报仇杀人的进展、魏立峰夫妇这两年的哀思和魏家大家长对养子们隐瞒实情……等等,甚至还包括我陈栋尧由EDEN31分区重案组组长会变成“影子陈”的原因和过程。更有甚者,话题不幸地引向前面诸多方面时,假若我在场,都要绝对“技巧”转换话题,不能坐视“场面”失控。
简直比干脆装哑都痛苦。
儒纳问我:“有用吗?”
我苦笑。
魏东平是什么人?
一个昏迷四年,清醒后,只凭当一个照面,便察觉到丹长久以来精神上的紧绷和渴望,可以对他说出“It’sallright!I’mhere。I’mback!”这种直接简单彻底得简直令人心悸的话,来安抚他早已濒临崩溃临界点的情绪的人……一个初初清醒,并知道自己昏迷其间发生过什么,却只凭自己兄弟闲谈,便已察觉他们心神不定,情绪不稳,而特意留兄弟与自己挤一床的人……
对于这样一个感触敏锐的人,别说在这资讯满天飞的世道下,能把那样严重且外界都有流传的事实隐瞒拖延多久,就算真的瞒住了又怎样?似他那样保护欲极强,惯于充当强大的保护者的人,怎会容忍自己长时间处于“无能为力”的状态?
最好的证明早就摆在眼前。
魏家大少清醒的当日,也就是我和丹回到庄园后不久,只与自己几个兄弟闲说几句自己“死后”家里的状况,即当场召来自己的主治医生和复腱师,要求马上开始复腱。
当时表示反对和罗嗦他复腱进度太过的医生护士连同他的父母全都被陆续赶出房间。最终,他只留下四个兄弟协助自己练习,没人知道他们关起门来到底进行了何种地狱式的锻炼,只知道一点——三个多小时后,房门打开的时候,一屋子的热气蒸腾,都是汗水的味道,魏家大少虽然仍然肩不能扛、手不能举、腿不能抬、足不能行,但他能凭着腰力,咬着牙,十分辛苦地自己坐起来了。
所有的医生都说他“这是乱来”。
在目瞪口呆地亲眼目睹过这种匪夷所思的复腱奇迹后,连我都忍不住跟要提醒丹:“欲速则不达,过度运动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以他目前刚从长期昏迷清醒的身体状况,这样强度的复腱超太过了!”
但是,魏东平认为,“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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