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扑扑扑地狂跳不已,每分钟恐怕直得跳250记。天晓得,就算被人冷不丁拿把拉开保险、上了镗、填满子弹的AK47顶住脑门,我都不会这样心惶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看看旁人那副僵硬的身板,发白的脸色,犹疑不定的心虚眼神,用脚趾想都知道自己是副什么见鬼德性。
这种时候,“早就知情”和“被蒙在鼓里”的区别就显现出来了。
丹本并不晓得夜里发生过什么,但他一见我们这副样子,加上先前管家的话,就已知道之韫肯定是进了医院,但糟糕的是,他不似我们已知之韫脱离危险,一瞧我们那付表情还以为情况严重。他这几天因为发烧和失眠的关系,本就脸色难看,动不动额角就是层腻腻的细汗,这下子可不是细汗的问题,而是豆大的冷汗在第一瞬间就“哗”的就淌了下来。
这样的反应落到魏少的眼里,却刚好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到18日那时,丹他们真正是除了之韫的病况,再无保留,四年多来什么隐秘都被他榨了出来,丹连当初在圣地亚哥中伏,曾被拉法上下其手,惨遭狼吻最终都不情不愿地供了出来。
按理说,到这个程度,魏少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始终不确定,他那天怎会突然那样宣称,或许真如他自己后来所说的,只是直觉而已,或许他只是单纯的随口抱怨,或许他是真的有心施展一记最后的心理诈术,看看还有何意外收获……想来,他最初并不真觉自己会得手的,可事实是——假如我们那样僵硬的表情还没让毫不知情的他有何联想,那丹瞬间明显的反常神情至少也能让他确定一件事——我们的确还有事在瞒他,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事。
魏东平是何许人也?
即使这样的结果不在其预料之中,但他是何等善于捕捉机会的人,他怎会放过这个真正绝无第二次的巧合和疏忽?
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当时的表情——眼神那样冰冷,嘴角却向上和煦地弯起。他的声音那样轻和,听在耳中,却如刀似剑。
他先转头对着丹问:“你很不舒服么?那么多汗!”跟着好象脑后长眼似的,问站在他后边拼命跟丹打眼色的管家:“兹娜夫人,有沙子掉您眼睛里了么?”紧接着盯住我藏在桌沿下方的左手,道:“陈,你想告诉丹什么Okay呢?”我真不晓得他是怎么看出我在做这个手势!以他的角度,绝对不应看得到我这个动作,除非他有透视眼。
他带着那种冰冷的微笑,平静地把我们一个一个的看过来。
我们都以为他下一句会象上次FBI电话事件那样炸起来,哪知他只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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