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帘,望着自己面前的早餐盘,轻而疲惫地说了句,“你们还要瞒我。”
声音落下的瞬间,我有种错觉——这个世界仿佛就此凝滞,连空气都凝固起来,好象一块巨大的树脂。我、丹、荣、泰、道格、魏立峰夫妇,连同管家、服侍我们早餐的用人,当值的保镖,所有人,连同这个餐厅、这幢大屋,这个空间都是被这瞬间滴落的树脂以几千兆份之一的机率偶然裹住的昆虫,大家都在其间快要窒息了似的,以各人最后的力气和生命垂死挣扎。
我听到魏少的声音遥远而朦胧地传来,“这么多天了,我累了,相信你们也累了。既然你们还要瞒我,既然你们都认为这样对我最好……”他顿住,再一次一个一个地看了我们一边,仿佛是在等待或给我们最后否认的机会般,最后在我们的沉默下,心灰,意冷,砸下一句,“那你们就商量一下套好招数,这辈子永远别让我知道吧!”
死!这是我在听到这句话时,唯一的感觉——心脏嗤的一下停掉,呼吸“呼”一下随着最后一口吁气消失。
然后,诡异的是,一切竟然还没结束,它居然还没给我完结。
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自上而下大力敲下,硬生生将刚才那块大树脂——凝固一切的空气砸开,任它碎成数块,而被封在其间,在听到那最后的话时已经彻底挂掉的我们就这样四散崩落,凄惨的倒在那里。
我可以肯定别人一定会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他们看起来全是挨了重重一闷棍的样子。当然,具体受伤程度仍然是有区别的。
管家用人保镖,连同魏立峰夫妇姑且不论,我的眼中只看得到丹荣刀泰。
那天的座位是这样的,魏立峰夫妇坐餐桌两头,魏少坐其父左侧第一个位置,挨下去就是丹和道格,荣和泰坐我旁边,因为我算是客人,所以坐的是与魏少正对的位置。
魏少的话音落下,丹荣刀泰的反应都有遭到重创后数秒钟的空白。挨下去,荣的反应是完全不知所措,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转着头,看看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泰则一下子双拳紧握……那种握拳,不是成人的方式,而是婴儿或者幼儿在极度恐慌之下的那种无意识的反应,他一下子就脸色发青,我没听到他有呼吸,甚至觉得他连胸膛都没了起伏。道格低着头,攥着银叉的手指泛白。而丹……如果说其他人伊始的反应如果挨了狠狠一闷棍,那他的反应正确的讲就应该是当人被人从上往下狠狠插了一把长刀。他满脸都是汗,面孔和嘴唇灰败,腰杆僵直着,双肩却架不住地垮下来,牙齿紧咬着,眉头皱成一团,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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