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印堂中间挤出一条沟,完全是副忍痛……而且忍都忍不住的样子,他好象随时会就此倒毙不起。
下一秒起,我好象在看一组慢镜头。
魏少因坐的是轮椅,他向后移动轮椅,一副吃完早餐,要离开的样子。荣见状,越发手足无措,他也不看别人了,光是眼巴巴地瞪着丹,表情绝望。泰也不由自主地望向丹,他的眼神倒不绝望,而是十足的惊恐,好象一个熟睡中的孩子被冷不丁抓起来,劈头挨了两耳光,然后被戳着额角呼喝“睡?你还睡?你妈妈不要你了,喏,要带你去卖掉的人已经来了!”,连道格都抬起了头,转头望着丹,就那一刻,两颗眼泪自他眼中直接滚下来。丹则稍稍抬高了自己的下巴,他微微眯起双眼,悠长而无声地慢慢呼吸着,却仍然无法掩饰身体的轻颤,那个样子令他看起来很辛苦,很痛,而且越来越痛,已经痛得快死掉了一样。
彼时,魏少已掉转了轮椅的方向,背对所有人,预备离开。
就这个时候,我很清楚的看到丹闭上了眼睛——他很用力的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哭似的喊了声模糊的“大哥”。
他的大哥并没有不理他,他如平常一样。
真跟平常一样!
就象他从来没说过“这辈子永远别让我知道”这种话似的,他如平常那样应他一声,随后问,“什么?”
“我们……是有事瞒你,但只有一件。”
“嗯?”
“是之之。”
“呵。”
“你出事时,她受激过度,心脏病突发。我们跟你说她在那之后就痊愈了,其实……没有。”
“啊!”
“她这几年,心情绝望,又不听医生叮嘱,超时工作,病情出现反复。”
“哦?”
“现在已经相当严重。”
“然后呢?”
当时,他们说的全是英文,到这里,魏少说的是“so?”,其实换成中文也可以说是……“结果呢?”
我就这样听着他们如此一路对答下来,心里象有张弓在绞,且越绞越紧,待到魏少这句“然后呢?”,已绷至极至。
事实上,我猜魏少心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