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他”在外头要生要死,他管不著,若是在府里头出事,他就不得不管了。
有了这层顾虑,两相权衡下,纵心底已有决意──也是逼不得已。元照默不作声,沉吟许久,抬脸看向一脸疑惑的张青凤,便作出的神态,歉笑道:“兴许是我多想了。比起他位大人的学士府,我这儿倒显寒酸许多,怕是怠慢了你。”
张青凤闻言,也就打蛇随棍上,呵笑道:“元大哥未免过谦了,这儿地方大,人数少,自然显得寒怆,不过若是处处装点,气派华丽,反成了金笼子,教人待不住,像元大哥这样的地方才好。”
不料张青凤稍嫌稚嫩年轻,倒有一嘴的好口才,几番门面话,说得诚直恳切,虽不再以上下官隶相称,话里的恭敬之意却不曾减少。
经过几番言词刁难,他均能逢迎化解,依旧笑颜以待,元照对此莫不感到惊异,甚至是感叹了──感叹这样的人才竟是女钗裙,若为男儿身,必是国之栋梁、大清之福。
天意吧!
然而,天意也把他玩了一回,不招祸自来。
百般阻挡,却碍于“情理”二字。元照偏眼往他脸面瞟了一遭,心底无不暗叹。
这下子,当真是祸非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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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当日晌午,张青凤便把所有的细软家当捆入包袱带入学士府,住进东阁的厢房。
打量四周,空空荡荡的,中央木桌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似久无人居,被分派到这一处来,等同发配边疆了。
不管如何,总比在外举债度日来的要强。张青凤耸了耸肩,随意在床畔择了一处坐下,忽然听见咿呀一声,门扉被人轻轻推了开来,现出的是一张圆盘如月的脸蛋儿。
只见一个小丫头捧著茶水和几盘糕点,用著有些福态的身子挤门入房,一双黑溜溜地大眼往他身上瞅了回,绽笑道:“公子,这是京里有名的松花糕,请您尝尝。”说罢,便放下端盘,一眨眼跑得不见人影。
张青凤怔了怔,仅笑一笑,又回头继续把包袱里的衣物一一拿出。
不多时,屋外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方才的小丫头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手上捧著几条新被褥,喘呼呼地说:“公子您别忙,打叠收拾的活交给春喜就行了。”嘴里说著,两手毫不停歇地打点整顿。
挽起袖子,她先将簇新的被褥随意搁在一旁,随把散落一床的衣物一一折叠收纳好,偶一瞥眼,见桌上的甜糕一个也没少,她忍不住回头道:“公子,您怎不吃呢?甜糕得趁鲜吃才好,放久硬了,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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