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的女孩儿,三年一过,现今,当真是“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抽高身子,不再娇小玲珑,哑了嗓子,不再娇音如莺,惟独滑嫩如丝的脸面仍似玉无瑕,可看上去却粗糙不少,不变的是他绝佳的脸面功夫和一张滑溜刁钻的油嘴。
会是他的错觉吗?怎么越瞧,越发觉得“他”浑身上下增添一股阳刚味儿。
这些日子来,朝夕相处,张青凤的一举一动,种种一切他全看在眼里,以为女大十八变,经流年度,定是长成一位娉婷佳人,出落得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那般娇美、艳丽。
到时,就算他有心掩饰,也难隐瞒。
可眼下,在他跟前的却是个十足十的少年郎,模样不过清俊了些、纤细了些,再无女孩娇气,男儿阳刚倒添增不少,执扇一把,便和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毫无二异。
长久下去,深怕哪一日纤纤女娇娥真成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不又上演一出颠鸾倒凤的戏码?
转念至此,元照是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替他担的心减退不少,忧的是,再这样下去,张青凤真得一辈子是个男人了。
想他二八上榜,岁月如梭,转眼即过二十。瞅著睡得浑然不知的容颜,元照突觉自个儿像个看妈似的,得时时跟在旁担忧操心。
悄声一叹,只怨自个儿太过菩萨心肠,当初千不该万不该留下此祸根来,更怨那远在苏州逍遥快活的好兄弟,竟把这样的烫手山芋塞给他。
绍廷呀绍廷,这笔天大的人情他可是牢牢记下了!
两日后,名次一揭,张青凤考在一等三名,按规矩立刻超擢高升,由七品翰林编修特拔为五品礼部郎中。
得知消息,元照退朝后,即刻火速赶回府。
一进内院,还来不及换下整身的官袍,元照逢人急问张青凤的去处,直快把府内上下都给找遍了,张青凤这才一副悠闲自在地自门外走了进来。
嘴里哼著小曲儿,手里拎著两壶酒,一见元照面布寒霜地杵在内厅,他像是没瞧见似地,要了两杯酒樽,斟满酒,朝他递了过去。
盯著眼前的酒杯,许久,元照冷言道:“你倒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儿吃酒?”
“偶尔,我得藉酒消消愁。”张青凤径自呷了一口酒,眉目含笑,神色清朗,似是非常满足。
哼地一声,元照向那清丽的脸庞投去探究的目光,眉尖一拧,语带尖刺地道:“愁?我瞧你乐的很。”
“啊,我说错了,不该用『愁』这字,应当说藉酒添乐。”没听漏话里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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