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明白,这官我真不敢要,到时若让人揪了出来,岂不落个欺罔之名,我还得保住自个儿的脑袋呢!”
“坐下。”元照把手搭上他的肩头,使劲按人落座,虎著眼嗔怪道:“满身酒气的,你能上哪儿?”
“穿永巷,上紫禁啊!”他又笑又嚷,说得理所当然。
见他醉昏成这般,此时恐怕连东南西北也搞不清。“你这一去,怕是脑袋掉得更快!你要当面拒授,便是抗旨,只消一句话,我包你见不著明日朝阳!”
见他露出古怪的表情一直瞅著自己,元照不觉失笑,“你看什么?”
“平日见元大哥你笑脸迎人,不论是谁,皆有说有笑的,怎么一对上我,总只有生气的份?”他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快得让人来不及瞧眼。
然,这一闪即逝的光芒,元照却看得清清楚楚。
“你醉了。”唇角上扬,泛出一抹很轻很淡的笑容。
“是呀,我醉了……”张青凤仿似赞同地点点头,“所以,这是场梦罢?一切的一切,都仅为黄梁梦一场呐。”伏在桌上,他像个孩子似地歪著头,眯眼笑道:“就连你的笑,也是个梦呵……”
“胡说什么。明日,你还是得入宫面圣,这郎中你是当定了。”
坐直身子,行动似乎有些缓慢。张青凤偏眼笑问:“元大哥,你想明日我若称病告假,算不算得上欺君?”
“就是病了,不过三两日,你以为能推拖多久?!”元照毫不留情地冷哼。
张青凤长长地“喔”了一声,低叹:“说得也是。”随即转脸再问:“元大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我是个娇贵的公子哥儿?”见他点头,他继续笑说:“我打小身子骨弱,三日小风寒,十日一大病,每两时辰,就得喝上一碗像墨水般黑的药,苦得我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幸亏八岁后,身子渐好,这药不必再喝了。平日虽好,可日后要是一个没注意,偶感风寒,便病来如山倒,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见好的……”他笑,语气渐渐透出无力。
眉一皱,元照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元大哥,实不相瞒。我想这回,我不仅醉了……”张青凤微微一叹,像是忍著什么,顿了下,才道:“兴、兴许也病了……”话刚说完,他双目一闭,跟个无物支撑的木棍似地,直往后倒去。
幸亏元照眼明手快,及时拦住他的身子,鼻间满是酒气和一股淡淡的熏香。
低头俯视,却见他泛红著脸,掌心轻覆前额,竟发烫得吓人。
元照一楞,回过神,双臂不觉紧缩,立刻拔嗓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