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眼下朝中至少四位中堂大人,他竟能光凭一语便猜出何人来。张青凤面露惊讶地应了声,拧眉回忆道:“昨日题目一下,我一见,心底早有文案,便顺手写了张草稿,此时尉迟大人走了过来,不过寒喧几句,又拿起一旁的稿子看了看,就走了,那时我只想快些完事,顾著审视检点,也就没多注意了。”他又细细将当时的情景想了一遍,正一正颜色,几乎肯定地说:“试帖草稿,兴许是让他拿走的。”
“你那诗稿上,写的可是切题的诗句?”
微微点了个头,张青凤随而皱眉道:“不过全是随兴草写,作不得数……”
依他的资质文采,就是随兴之文,亦有取在头等之列的资格。“那就是了,今年的监试大臣,其中之一即是尉迟复!”
话说到这里,两人便一同沉默了。
照这样推论,事情已然水落石出,自当没有甚么疑义,可有一点,始终教张青凤感到费解,那就是,尉迟复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甚至不顾危险地使上偷梁换柱的手段?
那厢万分不解,一旁的元照却清楚得很,用不得凝神细思,尉迟复此举,并非毫无缘故,目的只有一个。
满朝传言,尉迟复最好华美之物,所有奴仆长工,个个清秀漂亮,更甭说几位天香国色的夫人了,府内自成的戏班子,无论生、旦,就是些丑角人物,哪一个不是绝丽媚艳,身旁銮童更是宛如画中仙也似的顶尖样貌。
那几个伶人跟班,他是见过的,偏偏跟前的人儿,论容貌,自不逊色,甚至略胜一踌。元照将目光调回,自眼儿、鼻儿……仔细打量个透。
要论姿态,张青凤显是男子气了些,举手投足均同男儿无异,然而也就是他的那份自信、气势,倒有另一番迷人韵味,却是任何人学不来,也装不来的。
再者,当前的礼部尚书正是尉迟复,将张青凤授往礼部,无非想近水楼台,于公于私,哪怕没有机会。
“现好了,有他的『照应』,你这下真可谓是飞黄腾达了。”元照冷声一笑,话中满是讥讽。
“元大哥,你别笑话我了。”
“我哪里是笑话你呢?日后入阁拜相,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有这样的机运,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几句话说的似褒实贬,张青凤却一声也不吭,只管摸鼻耸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好不容易站稳了,拔腿就要走,元照见状急忙扯住他的手,急问:“你上哪儿去?”
“进宫面圣呀。”张清凤转过脸来,挣起迷离醉眼,指了指自个儿的脑袋瓜子,笑说:“当著皇上的面,把一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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