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放松力道,掌心的温暖立刻被抽回,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失落。虽非柔软无骨,亦无意料中的温润青葱。
不知怎地,他就想这么握著,纵使真相已大白,他仍不愿放手。
淡淡的红晕又再一次窜上两颊。低望了会儿,元照收回自个儿的手,故作若无其事地检视张青凤胸口上的烫伤,察无大碍后,便拿开上头微热的湿巾。
替他找来干净的衬衣换下,收拾一床和满地的凌乱,元照始终抿唇不吭声,就连素来带笑的俊颜,亦无任何神情可言。
直到收拾一个段落,他仅抬眼望了望四周,遂将目光调至张青凤过于苍白的脸上去,思量一阵,唇瓣微动,似是说了些什么,便默默起身离开。
楞了楞,张青凤愕然地抬起头,精致美颜已是臊红一片。
“是听错了吧……怎么才一病,耳力也跟著变差变浑了?”皱著眉,他抬手挠了挠耳后,欲藉此镇定心神。
可挠得耳旁都有些疼了,心头纷乱依旧。
“肯定是我听错了,元大哥向来待我冷淡至极,今儿会说上这么多的话已算异数,就是有再多的……”他猛力拍著自个儿的脸,嘴里咕哝:“哪是什么好心呢!兴许是我病了,这才特别关照。”是不想让他病死在府上罢?元照视他为麻烦,他何尝不知,倘若得在府里摆上座灵堂,岂不更晦气。
想到此间,心头微有涩意,目光落在桌上不及带走的红缨顶戴,他不觉地扯下抚在胸口的布巾,揣在手里,久久不放。
真是个男人吗?
瞠眼细瞧,花瓣似的脸庞镶著一双杏桃凤目,人在病中,难免面无血色,兴许是发热的缘故,两颊泛起粉色的红晕,真是人比花娇,要论西子、貂蝉,未必可比得上。
说俊,还怕是少夸了。
然,视线顺延而下,及至唇颚,几许隐约可见的初生青髭,再往下瞧,以往总是让衣物遮掩的喉头,确实有结上下滑动。
打量至此,满腔的绮想顿时化为轻烟,随风飞散。
果然非他错眼……
暗叹于心,元照移开目光,低首垂目,双唇抿成一条线,慢条斯理地拧干巾帕,正要往那张俊秀得过火的脸擦去,突感一道重力压住手腕。
“元大哥,还是小弟自个儿来罢。”张青凤不大自然地笑了笑,连忙抽去他手里的湿巾,胡乱往脸上一抹,抬手便往水盆丢去。
噗咚一声,恰恰丢个正著,洒出一地的水。
元照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暂将水盆移至一旁,这才又在床前坐了下来。
“你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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