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过弱冠了,竟还使些孩子举动。”一知晓张青凤是铁铮铮的男儿郎,语气声调也就比往常严厉了些,可仔细听来,却隐约掺有宠溺的味道。
“嗳,人嘛!常保赤子之心亦无可厚非啊!”张青凤不以为意地笑著,偶一瞥眼,忽见元照的袍子上洇了一大块深色水渍,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遂笑一笑说:“不过,论到底,还是我孟浪了,望元大哥念我少不经事,也就甭与小弟计较了。”
若真要计较,怕还计较不完呢!暗自忖道,元照斜睨他一眼,这一瞧,巧不巧地,刚好碰著张青凤抬眼上看的目光。
四目交接,两人的眼波里同时现出彼此。
那间,周遭仿佛陷入黑夜般地寂静,双目不离。也不知磨煞多少辰光,还是元照率先醒过神,把脸微偏,有些讪色地道:“凤弟,我现仔细一瞧,你当成了金马玉堂一流的人物,真真是个风流少公子。”
此话一出,张青凤倒忆起昨日之事,元照诸多的怪异行径早化为一团迷雾,梗在心中解也解不开。
他虽不是个耿介之人,城府一向不浅,可无端堵个疑惑在那儿,并不好受。想问,一时半刻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暗暗思量,便决定从远处兜来。
“元大哥,这些日子你担待了。”
突来飞来一言,元照楞了下,随即款款笑答:“好端端说这甚么话?既你称我一声大哥,担著情义二字,你我何需客气。”
“唉,纵是亲兄弟也未及到这份上去。”悄声一叹,张青凤状似感慨地垂目道:“这几日,全仰仗元大哥的看顾,像我这样白吃白住的无赖,你却待我同兄弟一般的好,我若不知感恩,实该天打雷劈,万死亦不足惜。”说到此,他又长叹一气,面容涩然。
“无缘故地,做啥提这些?”瞧他一脸认真,说得好像真受了什么大恩似的,元照失笑道:“待你好,是我自个儿心甘情愿,于你毫无干系。”他略停一下说:“只有件事……”
“甚么事?元大哥不妨直说,现在就只你我而已,再无旁人。”
说起来极为惭愧的话,教他怎好明言出口?颜面如何丢得起?
思索半晌,他仍选择闭口,强把升至喉头的话全都给咽了下去,摇头笑道:“没事,全是我自个儿误会了。”
不提倒好,一提起“误会”二字,张青凤倏地想起昨日元照宛如失了神般,频问自喃,嘴里直叨念著“误会”。
究竟是误会了甚么?抑是何等的误会?足以教精明如他显得手足无措。心下不解,略抬眼,却见元照打挺背脊,身形微偏,双目游移,那恍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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