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视的模样实在不得不令人起疑。
张青凤暗自琢磨,飞快的把话想了一遍又一遍,眨著眼儿,不动声色地说:“元大哥你待我的好,我是记在这儿。”他指了指自个儿的月亮门,随即双眼一黯,故意苦笑道:“然对元大哥而言,我始终是外人,这份情义,我又怎好独放于心?”
不难听出话里的责难之意,更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元照偷觑他几眼,显出为难的神色。“凤弟,你是聪明人,何必定要我说出口?”偏头展颜,以笑掩饰不自在。“你想知道,并不难。”
听这一说,张青凤当真低头思索,将昨日的对话从头至尾细细想了一遭,脑中千回百转的,总有几处想不透彻,纳闷反添。
他才要开口相问,旋即省悟,不仅解开迷团,亦明白元照为何迟迟不愿开口。
老天爷,原、原来他是将自个儿当成……又窘又怒,他把眼一扬,看似要发火,可想起元照之所以不愿出诸口舌的原因,不蒂是为自己保全面子;同时,也让他免陷窘境,倘若元照真“实言不惧”,这仇、这冤,便是结下了。
如此一想,倒抚平不少火气,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儿郎被人视作女娇娥,这桩长达三年有余的误会,仔细想来,实在好气又好笑。
要说恼,他的确有满腹的牢骚和不悦,可要正面撒火,于情于理,更为不妥,而且元照亦将两人的颜面作得圆满,他又怎好大剌剌地撕脸撒气。
脸皮虽生得一张观音面,于内,他到底是实实在在的男儿性格,这心眼总比娘儿们大得多。
“那……”张青凤深深吸口长气,心头已由激愤冷静下来,唇角抹笑道:“元大哥,现会儿还会将我错认吗?”
尽管他笑得极为温和,但看在元照的眼里,却是笑意不见底。
不愧为一甲榜眼,显而易见,他那些无法启口的话,张青凤已是清清楚楚了。
“我知道,这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当初真不该『以貌视人』。”但……说真格的,细论起来,也不完全是他的错。
待经历此事后,他是真正地体会到,“眼见为凭”有时亦不能全信,可这样的代价,似乎有些过大了。
“既事过境迁,小弟也不好再说什么,怪只怪自个儿生得一张『花容月貌』,晃眼瞧来,的确挺容易教人误会……”只为何他人不会产生这样的误解,偏偏元大哥这个结,一捆就是三年之久。最后一句话,张青凤深知绝不能说出口,纵他理亏在先,还是得筑个台阶,倘若恼羞成怒,到时苦得仍是自己,尤其他还想厚著脸皮在这儿赖吃赖住呢!他眨眨细长的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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