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应当恭喜你。”
“我明白,此官职得来诡谲,说穿了,并不是什么光采的事。”想当日他特意出韵破格,依常情是绝不可能有名有位。“我老想不明白,尉迟中堂为何要这么做?对他究竟有何好处?”
“还能有啥好处?”斜睨了眼,元照抛出一记冷哼,“对他而言,你就是他要的『好处』。”
“我?”张青凤难掩诧异地指著自己,张口惊呼:“莫非尉迟中堂喜好龙阳?”虽早已有所觉,可亲耳听来,仍不免教人惊愕。
“不全然是。坏只坏在你生得太过清俊。”红颜祸水啊!不论男女,古今皆然。
闻言,张青凤颇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是呢!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这话你得同我爹妈说去,男人生得俊,是好事,要是太过,易遭祸延。”不过就是一张脸,却惹来这样多的麻烦,他又何尝愿意?“我倒宁可和你一样,要不就是个丑乞,也好过我这娘儿们似的模样。”伸指在脸上比划几回,他转眼笑问:“你说,若是我在这脸上添几道疤,如何?”
“随你。”唇畔上扬,扯出一抹令人生厌的笑。
真无情。暗自嘀咕,张青凤挑挑眉,撇嘴嗤问:“怎么?你不心疼?”
“我心疼什么?脸皮是你的,要画要描全是你的事。”元照打哈哈地笑了笑,顿时敛住,扳著脸孔低声道:“不扯淡了。你应当知晓,身居官场,并非想象中那样简单,许多时候,很多事,都不好出诸口舌,现在你要多问什么,我也只能闭口无话。总之,多长些心眼,练就察颜观色的功夫,对你绝对有益无害。”
这些还用得著他来提点吗?不是自个儿夸口,这一身笑脸逢迎的功夫,他还算挺自信的!眼观朝中,能与他齐肩不在多数,胜过他者,屈指数来绝不出五人。
话说到一半,就在这时,门板上忽地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俩人纷纷探眼望去,却听得挡在门外的春喜著急地喊道:“爷儿,宫里有人来了,现在厅里候著呢!”
会是谁?现下都入夜了,总不会是来吃顿便饭的罢!正好奇来者何人,张青凤掀被而起,岂知一只大掌恰恰按住他的肩头。
抬眼上瞧,竟见元照一脸凝重。
“你还未全好,先歇息,免得又招风邪,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