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头。
抬眼上瞧,竟见元照一脸凝重。
“你还未全好,先歇息,免得又招风邪,我去去就来。”匆匆落下这句话,还不及问个明白,跟前已无人影。
在走到内厅的路上,元照始终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好像有事就要发生。
及至出堂迎接,原来那宫里来的人正是内廷管事。
“难得、难得!穆公公今儿怎得空上我这儿来?”
来人一见他,就要拜身作揖,元照立刻阖起绢扇,扬唇抹笑道:“甭客气,现不在宫里,何需那些规矩?来,咱们坐著谈。”
一阵寒喧后,穆和顺局促不安地往周旁瞧了又瞧,方始开口:
“刑部呈文上去了,我是来给您通风报信的。”
“结果如何?”
摇摇头,老迈的脸上现出感慨的神情,叹气道:“唉,果真让大人您料中了,鲁大死了,葛无事,依然是两江总督。”
此案拖了四、五年,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想到此间,元照不免生起无限感慨,脸上却一如往常,倚著贯有的笑,再问:“皇上批示过了吗?”
“没这么快。”意思即是才刚进呈,就是不然,时间也不长。“就因如此,我也才来得及赶紧同大人您说一声。这奏报,是让尉迟中堂亲自送进宫的,恐怕对大人有害无益,说不得……”谈到此,穆和顺便闭口不言了。
说不得明日一早就让人请进宫里了。话不说透,完全是顾及自己,元照深知穆和顺的用心,很是感激,“明日如何,也得到明日才会知道,你老就甭替我担这个心了。”
“还是请大人多费心谨慎,只怕万一啊!”
这一句“只怕万一”说得很重,也十分切实,几乎可以预见,这个万一迟早是会发生的,快则明日,慢则应当不超过五日。
事情的进展虽仍在意料之中,可一旦扯上尉迟复,变量遽增,就不得不多加费神。
待穆公公离去,元照立刻卸下笑颜,满腹的心神全冠注在方才的一番相谈,脸色越发凝重,到得起更时分,简直茶饭不思,就连张青凤立于身后,也未察觉。
“看样子,是棘手了。”张青凤自后旁走了出来,一身皂色长袍,外罩无袖马挂,手里端著一盘糕点,直接在他对边坐下。
“你全听见了?”
“当一回壁上观,自然全听见了,我若还装作不知,岂不是过于虚假。”嘴里不断咀嚼,手中还掐著一块甜糕,张青凤拿眼瞟了瞟,便把盘子递了过去。“喏,好歹吃点儿,这是早上我让春喜到城东酒楼买的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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