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定未必可行。”
“这……”张青凤迟疑许久,脸上显出茫然不知该如何著手的模样,檀口几度开阖,仍是吞吞吐吐说不出个切实的主意来。
“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沉吟好片刻,张青凤索性揣著明白装胡涂,把脸一转,神情十分郑重。“下官想先听听大人的打算为何?”
“能有什么打算?!”尉迟复作个诡秘的微笑,冷哼道:“我和他,是一山容不得二虎!”
话显然问得多余了,照这情形看,是非斩草除根,留人不得了!
听得此言,一颗心陡然往下沉,张青凤面上却松了口气似地笑颜逐开,故作神秘地自袖里掏出一道折子来。
尉迟复将信疑地接过一看,飞快地扫过一遭,即斜眼挑眉,带著逼供的语气问道:“这似乎过于轻巧了……”
“大人仔细往深一层去想,折中真意,岂只轻巧?”
如此一说,尉迟复当真暗自思量,不由得拍髀大笑:“好哇!正是『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实在高招!”此折既非切实求情,亦非落阱下石,之后他若再送上一道请奏圣裁的折子,岂不恰好顺水推舟,杀人不必亲操刀,真是妙哉啊!
“瞧大人您真把我说成十恶不赦之人了。”张青凤状似无辜地笑了笑,撅著嘴道:“这人嘛,总往高处爬,岂有自甘堕落之理?此折一上,情义已尽,结果如何自是握在大人掌心,旁人何能有话。”眼媚一梢,亲手将斟满的酒递到尉迟复唇边去。
一句话倒是把所有好坏撇得干干净净。尉迟复也不犹豫,干脆地持杯喝尽,眯起一双眼,饶有深意地在那奢望许久的脸面流连不去。
“我如何信你?”
“大人既已喝了酒,何以不信?”张青凤又再斟满两杯酒,自管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好──”拍掌作响,尉迟复也跟著干了这杯酒,想不得他清俊斯文,骨子里却有这等的率性豪迈。思即此,不禁脱口赞道:“果真英雄出少年啊!”精明得教人惊叹。
张青凤仅抿著薄唇,浅浅一笑,两颊映出淡淡的梨涡,实是好看极了!落在尉迟复的眼里,那番清雅又带著遮掩不住的媚态风韵,更令他心痒难耐。
可到底风流多年,深黯“有花堪折直须折,更待花开正盛时”的道理,纵是美色当前,他亦能把持得住,尤是情况未明的此刻,张青凤一番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怕是口不应心。
石几矮凳上,一壶酒,几盘小菜,各怀异样心思的两人同饮,谈天说地,就是不扯及官场是非。
表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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