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呵护备至的孩子,因此,她一定很天真无知。仅凭莎拉对卡萨斯先生的些微了解,就能猜测出茜卡被她兄长斧头榔头式的教育方法所控制。他一定希望他的小妹严格遵守传统严谨的闺秀教养,任凭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都不能放任对她的管束,即便是妇女解放在当今已成为社会各阶层普遍接受的一大进步。
她并不想指责这个不认识的女孩想要逃脱这种局面的行为,但如果事情真是像她所祈祷的那样,那她就不禁要埋怨她滥用皮埃尔的名字了。他已经很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了,不需要这个想转移她长兄视线的西班牙少女再来推波助澜。
司机终于在横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后来了个不够干净利索的刹车,使已几乎坍塌的后座摇摇欲坠。莎拉艰难地爬粗车子,感激地付过帐,站在灼热的阳光下活动一下筋骨,看着司机炫耀式地又一转弯,扬起令人窒息的烟尘,重驶上山路。
总算到了。只是这个善于用即将报废的车急转弯、像燕子点水般冲下陡坡的司机,使她在后座长时间的颠簸中处于恐慌状态。
她颤抖着,迫使自己恢复了镇定,发现一个身着宽松黑衣的胖女人正站在邻近房子的台阶上用明亮探询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狭小的街道上,只有父亲的房子看上去疏于照管而简陋。邻里的房子都漆着明快的色彩,窗盒和阳台上开满繁盛的花,而皮埃尔的所谓圣殿却油漆剥落,阳台锈迹斑斑,几欲倾覆。
这并不奇怪,在莎拉的童年时代,母亲佩琴丝还在世,她总是紧最大的努力使他们住的西班牙小屋,或是租赁的威尔士山区的石屋保持着美丽整洁的外观,让房子看上去相普通人家一般舒适,即使那只是临时的家。
她已不是第一次这么想,母亲的耐心真是令人佩服。
她的父亲却不关心周围的环境,似乎他更喜欢这里集镇上嘈杂混乱的气氛。
打起精神去见肆意而为、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推动晒得发白的木门,却发现它锁着。
他一定是到乡下写生去了,莎拉想,她大概要等上几个小时。
那个一直在观望的女人笨拙地走下邻家的台阶,向她连珠炮似的蹦出一连串西班牙语。莎拉早已忘记了童年时学过的语言,只好不自然地微笑着,耸耸她那纤细的肩。
她的衬衫因热浪紧贴在身上。她头晕目眩,既而感到焦渴。“有什么麻烦吗,小姐?”当那个傲慢自负、决不妥协的声音从背后突然响起来时,在一连串不舒服的身体反应之后,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记重创。
她弯下腰,内脏仿佛纠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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