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充许我继续玩下去,不然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以前不是很喜欢看电视么,后来常久不看,现在也不见得如何喜欢它。或者时间可以洗淡一切罢。
当时的情况很困难,我没有向人借钱的习惯,能坚持会尽力坚持,何况也没有可借的对象;只好去做家教。铜锁比我好一点是不假,但他也没有很多钱,两个人花的话会很困难,更不用说还要玩游戏。铜锁为了玩游戏可以吃的差一点,要他把钱借我,不去玩游戏而吃的差一点,恐怕就很难了。我相信以我们两人花一人的钱,到最后一定是没饭吃,玩游戏更是天方夜谭,但是我也知道铜锁可以要别人和他共患难,却不愿自己和别人共患难;也没有谁愿意这么做。这个时候,我想起老任说过的话来。
总的算起来,没日没夜的玩大约是刚开学的两个半月,后来经济上快撑不住了,不复有不分日夜玩的实力,只好只上夜机,不敢再忘了日夜;但还记得报名考试,只是一直没有看书。后来做起家教,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在玩,只要口袋里还有一文钱,就得拿出半文来去上网。直到考试前的两个星期,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底,才记起看书来,当时也是实在没钱玩了;铜锁的钱已经花完,开始要我和他共患难。最乏的一天是一个星期五,记得当时两人加起来只有两块钱,最后由铜锁去和房东借了二十块钱。第二天我才有钱坐车做家教,他在家里睡觉;熬到周日我发了工钱,两人才没有饿死。
有时候,我们也挺佩服自己的,那样的情况之下居然没死掉,偶尔还要去上上网,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临回家的前三天,我已经不再做家教,两个人除了手里的车票没有一分钱;铜锁又一次想到了办法,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老任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老任说的,总之是和老任借了钱回来。于是我们吃了一顿饱饭,上了那一学期最后一次夜机。
不上网的时候,我们除了睡觉,大部分时间聊游戏,也聊些将来的事,想想几年之后自己能做什么。每每聊起自己的将来时,心里会有一种痛,那是一种让自己灵魂去看着自己尸体腐败的痛;言过其实了,如果真的是,又何至于到现在呢?每次聊都没有结果,没有出路,要是我们一直玩千年,把那梦做到天荒地老倒好了。可是我们连做梦的本钱都没有,只能在半睡半醒中困顿着,有机会就来麻醉自己,没机会的苦痛也尽力来安慰自己,静待着时光的流逝,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其实出路是有的,那就是奋发;记得《娜拉走后怎样》最后有一段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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