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嫌自己碗里的菜少了;但三个碗放在那里,一向都是由他们先挑。
后来乘铜锁不在的时候,我对老任说,“老任,你的意思我知道,但怎么说也是本乡本土的,大家又是朋友,他要来,我有什么办法。你有意见,可以直说,何必给大家面色看。”
“我哪里有!他在这里白吃白住,不给他脸色,难道还要把他当爷爷供起来?”
“我知道你每天上班很累,但你上班为了挣钱,都是为自己好,别人又……”
“你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我无话可说了,顿了一下,又说:“老任你这又是何必,铜锁住在这里,我也不愿,但是他要来,他说自己没钱吃饭,总不能关上门不让他过来,不给他吃饭吧。饭都呢过,生闷气对自己也没什么好的。”
“他没钱?没钱能天天上网,能租来看碟,他就是一到咱们弟兄面前就没钱了。他那个人……”
那天之后,老任还是每天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没有还,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活的不开心,仿佛他的工作是为了养活我和铜锁。我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能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老任开心。
但某天早上,我睡起来,却见老任和铜锁在下象棋,有说有笑的,样子很开心,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满。后来又去上班,回来便沉着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没有还,仿佛全世界只有他活的不开心,仿佛他的工作是为了养活我和铜锁。
我没见老任对我笑过,也许是我疑心,大概老任的不满在于我,而不在于铜锁,但是我实在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让老任不开心了。去年他没钱,我借钱给他,后来还了一百五,另五十没了音讯,我没有向他要;记起铜锁似乎和他借过钱,然后我们两人去吃饭上网,我想大概是顶到这上头了。然而铜锁说,借的钱已经给过老任。
老任说想学五笔,我劝了他几句,最后有教他,每天还提醒他练习,不会的地方,也尽力指点,把自己的经验尽力告知。当初答应我教他五笔,他便给我买一期《疯狂英语》,难道他认为我不愿教他或者乘机和他索要东西?但后来我并没有要他真的给我买,而且一直没有提。
和赵超一起住的时候,王升来打牌,老任说自己不能熬夜,也就从来不晚上打。我们三人打夜牌,早上都去睡觉,老任白天也就没有饭吃,自己身上又没有钱,只好饿着。后来我知道,每每打过牌,都要自己掏出钱来,让老任白天吃饭;虽然老任让赵超把这钱记在了吃饭的帐上,但那并不是我的意思。
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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