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我忘记。
那将变成一个谜。
当很多年以后,新的客人无意中留意到墙上那幅画,问起那个故事,他不会得到答案。
***
尔后几年,穆特兰又回来过几次。
他不像候鸟般定期来访,我们猜测不到他的行踪。
他一次回来是为了小季的事。小季已经从补校毕业,通过语言考试。
那一年冬天十分寒冷,小季舍不得离开,决定放弃出国的机会。酒馆为了这件事喧腾许久,最后都结论是希望她去。
「去吧,」杰克说:「去待个几年,不喜欢再回来就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小季耸耸肩。「异国的月亮哪有家乡圆,不去了,反正放不放洋对我来说根本也没有差别。」
但从她拼死命苦读英文的努力来看,我们知道她只是在故作轻松。
她一直想到国外念建筑,否则也不会跟一大堆人争取留学的奖学金。
现在机会来敲门了,她却反而裹足不前。
我很能体会她这种心情,换作是我,恐怕我也会犹豫。
我才不过在这里待了三年就已经舍不得离开,更何况是年资比我久得多的小季。
这件事拖了一段时间,一直到穆特兰回来后才解决。
那一晚他一脸风尘仆仆,一进酒馆就直接把小季带出去。两个小时后,当他和小季再出现时,小季已经点头答应出国。
「我出去看看,不喜欢就立刻回来。」她泪涟涟地说。「你们不可以忘记我。」
而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天晚上穆特兰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
从小季确定要出国起,我就开始帮她画画。她不知道我在画她,直到她临出国前,我把完成的画带到酒馆。
这回我画了一幅货真价实的人物肖像。小季看着这幅画说:「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这个样子。」幽幽淡淡中透着坚毅。
后来这幅画就挂在那幅森林的右手边。成为蓝月第二幅有故事的画。
这回穆特兰没有待很久,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的改变,他便又再度离开,一样没有留下音讯。
春天的时候,小季走了。从此酒馆里少了一个年轻的身影,每个老客人都不约而同地问起了小季的事。不知不觉中,似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离别气氛在酝酿。
果然没多久,一天晚上,一对生面孔的老夫妇突兀地出现在酒馆。
向来爱玩爱笑的一民一看到老夫妇便僵直了身体。
那是一民的父母亲。
两老已经十分苍老,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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