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和他们谈。情况僵持了好几个礼拜,终于一民爆发了压抑许久的情绪,闷着脸与老夫妇在酒馆里大吵一架。
杰克当机立断地关上酒馆的门,暂时停止营业。
那一吵,把许多陈年辛酸都翻了出来。最后依然没有和解,老夫妇离开了,后来也没有再到酒馆来。
一民则失去笑容,我们于是知道迟早有一天一民也得回去他不喜爱的那个世界,在逆流里寻找到一条自己的路,承担责任。
就像小飞侠一样,即使是不愿长大的彼得潘,最后仍然得面对成长。
我们等着一民成长后再度回到这里来,而那之前得先熬过一段离别与守候。
那个时候我也会帮他画一张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穆特兰决定重新装修酒馆的用意。但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重修酒馆这件事隐隐约约地透露出某种讯息。
是的,也许是因缘际会聚集在一起的我们,用各自带来的一段段伤心故事编织起蓝月酒馆这个共同的世界,但在共同的世界外,我们依然有着无法抹灭的私人过往。
那些我们穷极一生,依然无法逃避的过去。
总有一天仍然要回到那里。
而别离仅是开始。
我没有跟任何人讨论这件事,只是悄俏地在心底作着准备。
再接着穆特兰有整整一整年不见踪影,后来几次归来,都像是一场隔夜的梦。
与蓝色月亮结缘的第六个年头,我老了很多。而他最后一次回来,是两年前的事。
我知道他多多少少有跟杰克联络,但我一直鼓不起勇气探问他的消息。
杰生依然昏睡不醒,朵夏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年轻女于,身上背着一大串遗产,可惜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知道。
瑟琳娜没一点显老的迹象,倒是杰克脑后的头发少了一些,而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维手上那只劳力士是从哪弄来的。伤心酒馆里一直都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谜,有很多已经找不到答案。
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来关于我自己的前尘往事。
只捕捉住某种令人心痛的时刻。
尤其当我在乐团的歌手幽幽唱起蓝调,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画中的雪色森林时。
通常这种时候,我会忘记过去,允许自己悄悄在心里思念填满我灵魂那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
时间在我身上失去了意义。
***
今年第一场春雨后,燕子盘旋在城市天空,呢喃燕语飘荡在风中。
「从没看过这么多燕子。」每个发现看见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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