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地扫视所有东西和所有人,列夫感到这目光中似乎有某种怀疑和不理解。
〃您要说的都说完了?〃扎马龙问。
〃是的。〃
〃应该再努力回忆一下。〃局长态度和蔼地坚持。〃您应该记得……当时有没有其他亲眼看到的人?〃
〃肯定有,但是我不认识他们。〃
〃谁和您在一起?〃
〃弗拉曼克、德兰、马克斯·雅各布……〃
〃您问过他们吗?〃
〃他们都记不太起来了。〃
〃令人伤心。〃警察低声抱怨。
他们静静地走了几步。然后:
〃您还看见她什么了?〃
〃我刚才跟您说了:一条连衫裙、脸部、头发。〃
〃耳朵?〃
〃没有。〃
〃如果您要找某个人,就从耳朵开始。这是每个人与众不同的唯一器官。甚至双胞胎都从来没有同样的耳朵。〃
列夫全神贯注地听扎马龙讲话。
〃您要做一个试验。〃警察接着说。〃它基于贝蒂荣先生的实验。〃
列夫不知道谁是贝蒂荣先生。他听说他曾创造过人体测量。多亏他,人们鉴定出了拉瓦绍尔的身份。
〃他一生中只出过一个差错,是一个严重错误:他以为证实了德雷福斯上尉的罪。〃
〃这和费利克斯有什么关系?〃
〃请您根据这个女孩的特征制作一张画像。必须做这个试验。把她描绘在一张纸上。〃
〃我做不到。〃列夫回答。
〃努努力吧。您肯定您认不出她来了?〃
〃肯定。〃
〃她叫什么?〃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玛列娃。〃
扎马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作了记录。然后他紧了紧他的领带结,扶正了他的眼镜,小胡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兴致勃勃地低声说:
〃这,要做调查!〃
第二天他们都汇聚在富日塔家里,有苏蒂纳、莫迪格利亚尼、基斯林和马克斯·雅各布。日本人富日塔把他的画室布置得能供所有人使用:它比其他人的画室都宽敞。这里从前是德朗布尔街的一个马厩。地面上覆盖着席子。三张锯了腿的桌子代替低台面。在仿大理石的壁炉台居中供着一张穿军礼服的日本军官的照片。
〃我爸爸。〃富日塔神气地说。
饰有日本文字的吊灯悬挂在房梁上。画家事先打扫了房间,收起了他的全部作品。
〃我不给人看。〃他解释说。〃构思,是可以被剽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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