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部和腹部,而且也间接作用到手上。他微微向前倾着身,说:
〃我感谢您来。〃
〃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说话声音很轻,几乎没有语调变化,好像在光线黑暗的汽车里响起的一首轻盈的阿拉伯风格曲。
〃您买了我。我遵守我们家的诺言。〃
科罗韦纳没有回答。他不知道是否应该把玛列娃的回答看作是一种责备,说实话,他不为此烦恼。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谴责某人的行为或话语,他不是为了这个而到这里,她也不是为此而来。
她把手伸到大衣口袋里,递给他一个信封。
〃我妹妹要我把这个带给您……好像您在布里斯托尔饭店忘了拿走。〃
列夫接过信封,没有打开,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玛列娃已经脱了帽子,她的头发技下来落在白领子尖上。他希望她打开领子或者由他打开,他希望她选择另一列大白天到达的火车,以便他能更清楚地看她,不仅看到影子、衣服、仪态,而且看见皮肤的纹理、微笑时红润的嘴唇、脸部的细纹以及图案般的刺花纹。看不到这些,他就必须只满足于玛列娃身体的轮廓、他身边的气息声和她的存在,而他无法把这些同以往的形象相混同,因为完全没有相同之处。他心中还想,是时间造成了差别。他自己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当时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那正是他和马克斯·雅各布坐上那辆出租车的时候。如果她眼下也像他那样回忆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也许她同样不可能把昨天的艺术家和今天的皮货商看作同一个人。刚才他设想了她是如何看待他的,现在当他也来设想她的时候,他心中一阵刺痛:她从前是一个年轻的妓女,今天她变成什么了?
他知道答案。桑达已经告诉他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他身边这个安静的女人,当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注意到了她那庄严的神态,他难以想象她竟会同他在汉堡、马赛或波尔多港口遇见的年轻姑娘们是同一种命运。一阵担忧使他脸部发烫。他现在希望司机加快速度。当皮尔斯,阿罗终于停在德鲁奥拍卖大厅的正门前面的时候,他近乎急促地说:
〃我最后一次看见您是在这儿。〃
他等她的反应。她专注地看了看这个地方,然后极其平静地脱口说,她不记得这儿,这句话令他慌乱不安。
〃一次拍卖会,战前……您和一个朋友在一起。〃
他断断续续地嗫嚅,像气泡一样从嘴里冒出来这几句话。
〃人们卖了一幅毕加索的画。您穿一条薄薄的白色连衣裙。您还戴一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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