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我即时扬起一道眉,此培南不是彼培南吧,只是她唤人名如唤一条小狗,倒希望正是徐培南。
再没修养我也微微侧过头去看,哎呀,可乐得我开了花,那大胡髭不是我那徐培南是啥人,哦原来他也有这一天,原来他也得受女人支配。
他当然也看见我。
「蓝志鹃。」他倒是有勇气同我打招呼。
那时髦女立刻起戒心,一只手圈在徐培南手臂中,看着我。
徐培南同我说,「蓝志鹃,到什么他方去?」
「回家。令堂同家母在搓牌。」
「啊,我也去。」他居然这酸说。
我灵光一闪,这家伙,居然靠我来脱身,自己吃不消,要跟我走?
「不,」我说得不知多么坚决,「我不准你去。」
他一呆,「我看我母亲,怎么不能去?」
「你自己叫车,不关我事。」
我别转头,买了蛋糕就走。
多么孩子气,多么幼稚,多么荒唐,但是我不后悔这么做,对于徐培南这种人,演技太含蓄是不行的,非得枪对枪,箭对箭不可。
我第一次收起淑女格局,与他斗争。
我期着车子回来,他比我更早坐在客厅当中。
一见我他便搓着手站起来,「幸亏你救我。」
他的女伴都穿皮裘了,他还是破布裤一族,牛仔裤自然是烂的好看,但他那条实在破得似叫化子,有几处裂得肉帛相见。
我支持不住。
当下瞪他一眼,「你别表演得像大情人,不胜女人骚扰,用我来做挡箭牌,小心你的嘴巴,你同人说些什么?」
「我说你是我表妹,今天家里有大人生日。」他笑嘻嘻地。
「贼秃。」
他笑意更浓,胡髭耸动,他这种表情使我想起小阿飞在路边勾搭女人,「妹妹,你不睬我也骂骂我。」
「不准借我的名去招摇撞骗。」我严重的警告他。
他半躺在沙发上,非常得意,正在抖动一条腿。
我怒火中烧,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趁着这个美好的星期日下午,激烈地自盒出栗子蛋糕,右手抓住他的头发,左手朝他面孔上糊过去。
一向只有他朝我动手,这次我突然控制了他,他失措,没有反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岂有此理,非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把蛋糕在他面孔上旋两旋,方才松手,一时间奶油、糕屑落了一他,他毛发上都是蛋糕,失声大叫起来,在搓牌的伯母们纷纷赶出来看热闹,不知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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