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上电话。
元震越来越犹太。做学生,节省也是应该的。
我独自安乐半日,把电视机声浪开得很大,用遥控器乱转台,似个孩子般当它是的玩具。
十点钟他们就回来了。
我打开房门,「好玩吗?」
父亲说:「培南起码胖了十公斤,块头好大。」
我心中嘟哝,猪猡,毫无疑问,他现在长得像猪猡。
母亲说,「他非常开朗活泼,打算帮他父亲发展事业,是个孝顺儿子。」
「好得很,我很替徐伯伯高兴。」
「我们下星期回请徐家。」母亲说。
「你们都天天见面,还请来请去干什么?」
「人家想见你。」
「见我作甚。」
「志鹃。」
我说,「好好好。」
父亲讲下去,「没想到培南留了把胡髭。」
母亲回答,「他会剃掉的。」
我不禁有点好奇心,这个人,到底搞成怎么样子?
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一早我赶上班,到停车场去取车子,迎面撞来一个状若大猩猩般的动物,他叫我,「蓝志鹃。」
我退后一步,瞪着他。
但见他一头长而卷曲的头发,连着一脸的胡髭,只看得见两只眼睛,身上一件破汗衫,他若配条牛仔裤也罢,偏偏他穿条军装短裤,露着两条飞毛腿,足蹬一双凉鞋,也不穿袜子。
目睹这般奇景,我不惊反笑。
徐培南,这不是徐培南湄有谁呢。
他足足比我高大半个头,又胖了不少,挡在我面前,我无法走到车子前。
「蓝志鹃。」他热情的伸出手,「你好。」
我并没有与他握手,我说:「我已经迟到了。」
他两手撑着腰,「依然冷若冰霜,嗳?」
敬鬼神而远之,我匆匆登车而去。
真难为徐伯伯,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公司里的小朱把头探过来惯性地同我搭讪。
他在这两年一直对我有意思,有意无意,半友半侣地表示好感。
「男朋友几时回来,快过年了。」他说。
他不知自什么他方听来许许多多闲话,有些真,有些假,我一概同他来个否认。
「什么男友,」我微笑,「打什么他方来,从什么他方去?」
「志鹃,他在英国是不是?」
「谁没有朋友在英美。」
「既然不是特别的朋友,几天假期,我可否约你?」
我说,「看到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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