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事情上给什么意见,以免承担责任,也是有的。
我当然不必理会傅菁说的是否是借口。
至于三姨奶奶,我原本只是让她知道会有远行,请她有空便多来看望孩子们,并没有预计过她会有什么特殊反应。
谁知她一听,立即说:
“那就事有凑巧了,我刚收到耀晖的信,他说刚要到侯斯顿去小住几个星期。”
“是吗?”我有点茫然。
“通知他,你也会到那儿去好不好?”
我没有理由说不好。
这就是说我一定得跟金耀晖见面了。
他留学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很少往来。
逢年过节,总是有贺唁问候,草草几字报平安就算了。
我是适逢金氏上市之后的巨大变易,多年的心血一下子付诸流水,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始能赎回河山,心情无疑是恶劣的,再加上母亲的逝世,与亲妹子一连串的矛盾呈白热化,处处都折损自己的志气英气,对人生与待人就变得有点吊儿郎当,疲累不堪。
何况小叔子耀晖跟我的微妙感情已然浮到表面上去,要跟他热切地往还,总要心里有个底,知道如何对策才成。
可是,我茫然无措,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这象征着一个非常严重的讯息,我是没有完全杜绝接受金耀晖的可能。否则,心内清明,又怕什么仍以长嫂身分,持续多年相依为命,互相照顾的情分,与他往来,关顾他的前途,问候他的生活呢!
这个把心不定的情怀是凌乱、是纷扰、是困惑、是忧伤,甚而是难受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问题束之高阁,不去想,不去碰触、不去处理。
祈望有一天无端端地难题会迎刃而解。
或者金耀晖多年在美国,已经交了知心女友,很快成家立室。少年十五二十时的情丝错系,只不过是很多少男的一般人生过程经历,不足为虑。他日成长后再回头看,不禁莞尔。
又或者金耀晖见过世面,在外头海阔天空的世界闯过了,阅人多起来,就知道可爱可亲的女人委实到处都是,一个方心如真不是一回事。
更有可能是我过分地敏感,金耀晖对我的爱敬是并不越轨的。我之所以会想入非非,是因为对他的确有异样的情怀在。那就好好地警惕自己,督促自己,管辖自己,不可以轻率下去就是了。
故而,我怕做鱼雁常通之举。
在信内所交流的感情很多时比真人会面还要深入。
谁在文字上会轻易流露自己的弱点?谁又会在书信内起无谓的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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