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庭院里这凉爽适意的风,所以他才不禁地想和她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笑了,因为猜到了他的感觉,也因为她同样的感觉,“这样的风,很舒服……”她转头轻缓地说着,“韩先生。”两年了,他们的称呼仍是没有一点改变,但相同的几个字中却自然而然地透出了一种熟稔——近于朋友,又非似亲人,“刚才谢谢你。”即使是冷淡如她,在两年的相处之后也不自觉地在他面前渐渐轻松了——真的相处太久了,久到他们已经开始忘记要在对方面前掩饰些什么,因为在那样一个熟悉自己的人面前什么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没什么。”他随意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取出白色的药瓶递到了她面前,“早上你忘在桌上的。”简短的一句话解释了前因后果。
她接过了药瓶,仍是微笑着,“我还是给你添麻烦了不是吗?”接触到他不以为然的眼神,她漾开了带着笑意的一湖瞳眸,“舞衣刚才找过你了?”出来前她注意到了那个角落。
“如果你指这个的话,确实是个麻烦。”他半真半假地肃了面容,“她一向这样?”对每一个和沈瞳过往甚密的男人逼供威胁?
她似乎想起了以往的经历,于是加深了笑意,“她只是关心我。”骆舞衣是她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两年前她之所以能顺利来到南方也是她的安排。
他轻哼了一声:“这样的关心方式吗?”连对方有没有分手都没有搞清楚的自我主义?
她不知道他的不满中有几分真意,却还是忍不住想为好友辩解:“舞衣并不像她表现的那样高傲。许多人都觉得她太难亲近,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但事实上她很直率,很热情也很照顾朋友。她是个值得好好对待的人。”她一直很庆幸能有这样一个朋友。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也看得出骆舞衣确实有使人为之着迷的特质。但……“然后呢?”她又想说明什么?
“韩先生欣赏的女性不就是这样的吗?”她竟这样回答了他,认真的。
他确实一直欣赏这样坦白又有能力的女人,而她果然了解他,“或许吧……”心里却有一种窒闷的不悦感,为她过分的了解,也为她反问他时的认真,于是他只是模棱两可地敷衍了。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话,她是不是会来为他俩牵线呢?她会吗,那个始终淡然置于事外的她,会吗……不知何时,心里只反复重复着同一个疑问。
她注意到了他神情的变化,沉默了。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的敏感令她能直觉地感到他对她提出话题的排斥,所以她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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