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了下去,埋怨似地向润之道:“你啊…
…“润之笑了笑,知道夫人聪明过人,见任鸿飞并非是以阶下囚的身份出现,就知道事情还有内情,而自己确是有心饶过任鸿飞。李华看他神色,就知自己全盘猜中,只好叹了一口气,语声转柔:”伤得怎么样?“
润之微微一笑,“没什么大碍,将养几日就好了。”
“那么,究竟是谁想杀你?”李华很快就丢开任鸿飞的事,神色恢复平静。
她能成为一代名将,绝非偶然。
“会有法子知道的。”徐润之已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只怕此阴谋,所涉及的不只是自身而已。
沉吟一下,他说出了适才与文佩商量过后的决定:“我还是要进宫面圣一次,今早新罗与百济的使臣来访,来不及向皇上禀奏。”想起任鸿飞或许有助于查明此事,而且他也是受人利用,并非罪不可赦,不妨顺便为他求个情,减轻罪名,否则行刺当朝宰相,死罪难逃,一个大好青年,何必白白断送了性命。于是向他道:“任兄与我同去,相助查清此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虽然认识任鸿飞不久,润之已颇了解他的脾气,他若是明说要为他脱罪,以他的傲气,是宁死也不会去的,因此他说得诚恳,又只说是“相助”,在情在理,任鸿飞也无法拒绝。纵然对见君面圣一事心中忐忑,任鸿飞还是答应了。
徐润之回来之后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倒也不必换了,只戴了朝冠,取过玉笏,带了任鸿飞,命轿马回转,向皇城而去。
一路上,徐润之凝神沉思面君对策,任鸿飞无事可做,就打量他一身的紫袍玉带,不得不承认,尽管他身为一个江湖人,平日里最是厌恶当官的,但这身官服穿在徐润之身上,确是显出他与从不同的俊朗与儒雅,以及那一份淡定从容的雍容气度,合适之极。
华明宗皇帝姓李名均,在历史上是一代名君,如今年方三十一,自十八岁即位至今,已执掌国政一十三年,冷静而精明,威仪天生。这日听说徐相国散朝不久又匆匆求见,心知能让徐润之这般慎重的不会是小事,当下传下旨去,令他至御书房见驾。
徐润之一进御书房,明宗就发现他的爱臣面色特别苍白,仿佛大病未愈一般。
上朝之时,皇帝高高在上,实在是注意不到臣下的脸色,此刻在御书房中,却可以观察得一清二楚。想起徐润之这一个月来连连遇刺,不禁皱起眉头来,不待徐润之行礼完毕,就问道:“润之,怎么回事,又遇刺了?”
徐润之行完常礼,起身道:“不错,这次不只是职业杀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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