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个藏身之处确实并非难事。“除去那些小药铺,京中最大的就是这几年新崛起的仲春堂了……”姚鉴说到此,脑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明白了,不由懊恼自己竟然如此疏忽。
“待明日皇上的梓宫入陵后,我亲自去访恩师。”姚鉴决定。
水芙蓉倒是怔了一怔,看着丈夫的秋水明眸中透着不解:“老爷肯定恩师在哪儿了?”
姚鉴苦笑:“除了仲春堂,还有哪家药铺规模如此大,足以容得下一车四骑还不为人知呢?是我糊涂了!”抬眼见水氏柳眉微蹙,杏眼含忧,只道她担心自己,不由温言劝道:“不必担心,本相定能寻得恩师的。天也晚了,小心受凉,回房歇着吧。”
水芙蓉柔柔地应了一声,明眸流转,却不离开,“老爷,您莫瞒着妾身,您忧心之事,定与这皇封的匣子相关,不只是寻不着恩师这般简单吧?”
姚鉴本不擅虚言,被水氏看穿,不由赮然,垂首微咳一声,待要解释,却又难以明言,面上不由流露出为难之色来。
水氏见他神色,不由垂眸低声道:“是妾身逾越了!”贝齿轻咬下唇,转身欲离开。
姚鉴不及多想,脱口唤道:“芙蓉!”
水芙蓉站住,回首,脸色平静:“老爷?”
姚鉴手拈长髯,左右为难,迟疑半晌,还是讪讪道:“没什么!”
水氏柳眉微扬,粉面含嗔,听姚鉴此言,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虽说是夫妻,到底自己只是个人卑位轻的侧室,姚鉴竟不肯告诉她一句实话。一时之间,气往上冲,就道:“老爷既不便开看,妾身来开好了,纵有人追究,也须怪不得老爷!”
水芙蓉说罢,就伸手去开那个匣子。明宗信任姚鉴,那匣子锁扣虽扣起,却未上锁,水氏只轻轻一扳,就开了锁扣,正欲掀开盖儿,只听姚鉴道:“不可!”一只大手从旁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纤掌。
水芙蓉含嗔回首,只见丈夫微微摇头道:“汝开与我开又有何分别?”
水芙蓉听得姚鉴温厚的声音,看着他清雍的颜面,手中感觉到他掌中的暖意,心里头咯噔一下,不由酸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这许多年来,真真有负他的一片心了。
姚鉴见她眸中水色隐隐,泪光莹然,顾不得多想,只轻拍她的背,温言慰藉。他秉性沉稳,两人多年的夫妻,他又已这般年纪了,甜言蜜语自是说不出口的,然而水芙蓉既已于一语之间领悟了真情,即使他平平常常的几句安慰,竟也惹得她的泪水串珠般落了下来。
姚鉴不知她究竟怎么了,只好抱着她,轻抚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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