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柳眉稍蹙,吐字轻柔:“老爷,妾身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不是说,徐恩师他已经回到京城了?想必已经见过他才是?”
姚鉴被她一问,脑中如飞般闪过润之这次出现的情形,不只是诊病和呕血,还有她与明宗之间似乎语蕴双关的话语,以及,相互了然的眼神。换作别人,他是绝不会说出来的,但是水芙蓉例外,她一直是个最好的倾听者。她会静静地聆听,并给出极有价值的建议,也绝不用担心她会将秘密泄露出去。
只是,真的能说么?时至今日,他也不过是疑心而已,对皇上和恩师,又怎容他随意臆测?话已到了口边,姚鉴还是将它咽了回去。迟疑良久,这才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下当日的情形,隐去了诸多细节,就是这样,以水芙蓉的聪慧,姚鉴还是担心自己说得太多了。
水芙蓉也不禁感喟明宗与润之君臣情谊之深,遥想两人的风仪,黯然半晌。不一会儿,她微微疑惑地抬起头,问道:“老爷?”
“什么?”姚鉴紧张起来,以为水芙蓉发现了他的隐瞒。
“您不是说恩师呕血晕去?何不去探访医堂药铺,或者能查出恩师的行踪?”
姚鉴的一颗心微微落了地,深深看了水芙蓉一眼,恩师说得一点不错,娶到这聪慧柔婉的女子是他的福气,不知为何,如果可以的话,他极不愿对她有所隐瞒。以如今四十余岁的年纪再想到这些未免有些可笑,但和他与之相敬如宾的正室夫人不同,水芙蓉——她确确实实是他的解语花。
“老爷?”水芙蓉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聪敏如她自然发现了姚鉴的失常。
姚鉴摇摇头,“我已命人询问过京城内与京郊所有的药坊、药铺,甚至馆驿酒楼,皆不见恩师形迹……”说至此,不禁叹了一口气。尽管朝廷情报网精准严密,却连恩师的踪影都寻不见,自己与恩师,果然还是差得太远,枉负了他的全力栽培。
水芙蓉沉吟道:“老爷,恩师他身子一向不太好,您说他仅仅一车四骑赶来京城,也不可能随身带着许多药品,既到了呕血的份儿上,医药的调理是少不了的,依妾身看,还是该往药铺、药堂去找。而且,小铺子不成气候,不妨再找找大点儿的药堂药铺……”
姚鉴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说,恩师其实就藏身于药铺……”
“是呀,”水芙蓉轻点螓首,“您想,以恩师而言,还有什么地方比药铺更利于静养,况且,只要事先嘱咐了掌柜的和伙计,您手下那些人又如何访得出他的下落?”
“不错!”姚鉴受她一点醒,不由顿悟,是了,长安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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