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姚鉴不由讶异于她的平静。在宫中,恩师曾为皇上之死心焦气躁地呕血昏厥,为何今日竟能平静若斯?看来,他心心念念的疑虑纯是无稽了。
按下从生的杂念,姚鉴起身郑重地将那朱漆描金匣捧上:“先皇遗命,请恩师亲自开看此匣。”
润之微一沉吟接过,心中不禁黯然:明知国不可一日无君,然而皇上驾崩没几日,就听到他被人称为“先皇”,心中竟极是难过。
她曾坚定地认为,为臣者,当为一国之臣,而非一君之臣,但是,曾几何时,自己已将对皇上的感情凌驾于国事之上了?
她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脸色不变,心中却是一阵绞痛。
“恩师?”姚鉴既奉命交上木匣,自觉也当见润之开匣方算完成任务。
润之知他意思,起身将那朱漆描金匣放于案上,略一审视,开了锁扣,心中一动,不由顿了顿,问道:“匣中何物?”
姚鉴暗自庆幸未曾受好奇心驱使打开木匣,泰然答道:“学生不知,只知先皇曾书一短笺,放在匣内。”
润之微一点头,打开匣子,待看清匣中之物,身子不由一震,坐回椅上。
文佩本隐身屏后,只因心中牵挂着润之,一直留心此间动静,察觉气氛不对,顾不得姚鉴在场,径自转到前面来,却见润之容颜苍白,怔怔地看着匣中之物。
文佩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匣中只有一个卷轴,一纸短笺以及一片不知何处截下的紫绸,饶她聪明,也不禁一怔,道:“那是什么?”
她虽不知,润之却已认出了匣中之物,心中溢满了难言的滋味。
姚鉴虽极想知道匣中究竟有何物,想起明宗的禁令,还是退了一步,以免窥视匣中内容。
润之拿起那块紫绸,认得是自己昔日断袍为誓时撕下的紫袍衣襟,没想到明宗竟将它一直保留至今。
她将那一角紫绸展开抚平,只见上面添了数行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笔墨浓重,字体洒脱,正是明宗笔迹。
她心头一痛,将这一小片紫袍衣襟合于掌心,缓缓展开那轴画。
画中女子明眸流动,浅笑盈盈,这正是昔日明宗试她真身时所画的那幅女装像。当然,润之从来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这般娇媚柔婉的表情,这般的润之,只存在于明宗李均的想像之中。
润之怔怔地看着画,想着皇上勾画着这样的自己时的心情,在皇上的幻想中,女装的润之是这样的,但是,但是自己却一次也没有以女子的面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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