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过他。
姚鉴正对着润之姊妹,只见她们神色有异,却见不到画的正面,只能自背面透过的光线猜出那是一幅仕女图,一时之间摸不着半分头脑。若他是个单纯耿直的人也就罢了,偏偏他并非傻子,自五年前润之离京起,他已对润之与明宗的关系存疑了许久,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想到“恩师”是名女子,更如何能明了润之与明宗之间的复杂关系?
文佩见润之对着画发怔,忍不住轻唤道:“二哥!”
润之惊醒过来,缓缓卷起画轴,交与文佩,伸手去取那纸短笺,却不由犹豫起来。
这是怎么了?润之问自己,自十二岁起女扮男装至今,从未有如今日般的脆弱,纵是当年父母去世之时,她悲愤、痛苦、伤心,却从未有如今日般的心酸难过。
皇上会留给自己什么话?
“镜如,请你回避一下!”润之的声音略显低沉。
文佩一惊,这是润之生平头一次,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而让人回避。
她匆匆取出锁魂丹,送至润之口边,“二哥!”
润之歉然一笑,早已习惯了她随时将药送到口边,也不忍拂逆了她的心意,含了药,取过了那纸素笺。
那上面草草写着数行字,龙飞凤舞:“匣中之物,本欲携去,汝素矜持,料汝不愿,今璧还之!
知卿前来,朕心甚慰,望善自珍重,勿令余泉下难安也。
今生已杳,来世无稽,斯诚悲哉!“
“斯诚悲哉!”润之喃喃而叹,微微侧过头去,一滴清泪却落在那张短笺之上,晕开了字迹。
不必姚鉴说明,润之也明白那是皇上临终所书,若是平日,以皇上的自制,不会加上最后三句的感慨,他最终决定将这个匣子交到自己手上,是想最后争取一次,让自己明白他的心意吧!只是,自己早已明白了他的心意了,却还是逃避至今……
知道此时一切的劝慰都是无益,尽管担心不已,文佩也只能以沉默相陪,她没看到笺上的内容,却看得到润之紧抿的唇,微微挺直的身子与下意识地捏紧那短笺的手,以及,她落下的泪。
润之自来坚强而独立,极少见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更不会在人前落泪,这一次,她却在文佩面前落泪了。纵是她这种无声而泣的样子,也有种凛然的风华,令人无法接近,文佩这时才突然明白,相似的情形,为什么明宗没喜欢上容华绝代的李华,却爱上了从未换回过女装的润之。
上天什么时候才肯给这个命运多蹇的二姊以幸福?
“二妹,替我送镜如走罢!”润之微显低沉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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