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却又身不由主地倒回原处。
丹玛看出了她的意图,问道:“是不是想坐起来?”
润之微微苦笑着,点了点头。
丹玛灿然一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那么费劲!”说着放下手中碗,上前来,将润之扶了起来。
润之叹一口气,暗恨自己这多病的身子,向丹玛一笑相谢,却又问道:“刚才那位,是叫做玛尔斯么?”
丹玛笑了:“‘玛尔斯’是我卓伦族对王的称呼!刚才那位,是我族的王!”
“王!”润之低低地道,那般气势,也确实是王者所有,觉不出有半分屈居人下的味道来。
“来,几天没吃了,先喝点东西吧!”
润之垂眸看向丹玛递过来的碗,鼻中闻得一股肉香,也不知是什么熬成的汤。虽然此时的脾胃,更想的是清粥小菜,却也明白西疆草原之上哪来的稻米。咬咬牙就着丹玛手中喝了下去,虽难免有几分腥膻,却也算是鲜美,入了久未进食的肠胃之中,好歹添了几分生气。
原本苍白的双颊,被热气一蒸,竟也蒸出两片病态的红晕来,丹玛看得微怔,不知为什么,在心底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再次见到那位卓伦王是第二日的清晨。
润之已然恢复了些力气,至少能够自行坐起了。坐起不久,依然是一身黑衣的玛尔斯出现在房中。
“我想,今天应该能说话了吧!”
润之笑了:“昨日是我量窄,多猜疑了!”
玛尔斯含笑颔首:“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徐相爷!”
润之亲耳听他如此称呼,却觉得有几分讽嘲,清眸略沉,微笑道:“还是称我的名或字听得惯些!”
“哦?一般人是称你的名多还是字多?”
润之微一沉吟:“称字的多罢!”
“那,我就叫你徐文英了!”
润之一笑,清湛的眸看定玛尔斯:“您……也该给文英一个称呼吧?”
玛尔斯又露出那种刀锋般的笑容,微俯身,以一种揉和了骄傲与高贵的神态道:“我的族名是阿帝斯·玛尔斯·卓伦,你可以叫我的汉名——卓沉鹰。”
“卓沉鹰!”润之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淡淡一笑,“草原男儿常常自比为鹰,但是,沉鹰……不知何解?”
卓沉鹰浓眉一挑,眉宇间显出一股豪气来,朗笑道:“沉鹰,就是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