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同她认识的,她跟我的一个朋友相熟,她想找个人同住,我也在找伙伴,就这样
走到了一起,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或许我当初该用电脑来找室友,不过总的说来
这样的安排还不错。我跟她相处得还好,彼此都在习惯上象征性地作了些调整以适
应对方,在我们之间几乎不存在女人间常有的那种隐隐约约的敌意。我们的住所从
来算不上真正干净,不过我们也不让灰尘积成了团,我和恩斯丽达成了一种默契,
如果早餐时我洗碗碟,晚餐时就由她来洗;如果我扫了起居室,她就负责擦厨房桌
子。这是一种有来有往的安排,我俩都知道只要缺了一个环节,一切就会垮台。自
然我们有各自的卧室,卧室里的事则完全由个人负责。,例如在恩斯丽房间里地板
上就有些叫人难以放心的地方,她那里丢满了穿过的衣服,衣服上东一处西一处放
了好几个烟灰缸,就像是走路用的垫脚石,尽管我认为这有引起火灾的隐患,但也
从来绝口不提。我们就这样互相克制我说互相克制,因为我有些事情她一定也
看不惯彼此没有多少摩擦,维持着一种相当平稳的关系。
地铁站到了,我买了包花生米。我肚子已经饿了。我拿些给恩斯丽,她不要,
这样我就在进城的路上全吃掉了。
我们在南边终点前的一站下了车,又一起走了一个街区;我们的办公室在同一
个地段。
“啊,对了,”在我转到我那条街去时恩斯丽说道,“你可有三块钱?我们的
威士忌没有了。”我在钱包里掏了一番,摸出钱交给了她,不过心里却有点不平。
我们费用分摊,但消费就难说了。我十岁时写了篇有关戒酒的作文参加联合基督教
会主日学校的比赛,作文中我附加上酒后驾车出事的照片,肝脏生病的插图,还有
酒精损害血液循环系统的图表。我想,正是这个缘故,我平时只喝一杯酒,每当我
拿起第二杯酒时,心中总会浮起用彩色蜡笔画的警示形象,嘴里也会渗出圣餐中葡
萄汁温湿的味道。这使我在同彼得一起时处于不利的地位,他老要我陪他一块儿多
喝几杯。
在我疾步走向办公楼时,心中不由对恩斯丽的工作羡慕起来。尽管我的工资较
高,工作也比较有趣,但她的工作却不像我的这样固定呆板,她对自己下一步的计
划心中有数。她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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