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过人太多。每回出门,总可以撞上一两个这边过去的人。因此也
根本不用到那边去了,那地方挤满了讨厌的旅游者。不过,”他转过头来对彼得说,
“我还是挺舍不得离开的,我在那儿有份好工作,其他方面也不坏。不过,等那些
女人一追起你来,你可就得小心了。她们总想要同你结婚,你只好打了就跑,先下
手为强,趁她们没逮住你时就开溜。”他笑了,露出一口又白又亮的牙齿。
可以看出,彼得脸上由阴转晴了。“玛丽安跟我说你在搞电视,”他说。
“不错,”伦说,一边望着自己方方的指甲,他的两只手大得不成比例,“眼
下我没事儿干,不过我想在这儿找个事应该不会困难。有我这种经历的人还是需要
的。搞搞新闻报道之类的事。我倒很想在这个国家搞个好好的时事评论节目,我是
说真正一流水准的。不过这里官僚习气太重,要做点事不知要费多少手脚。”
彼得来了兴致,他也许认为,有心搞新闻报道的人脾气是不会古怪的。
忽然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我掉过头去,站在我身后的是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年
轻姑娘。我正打算开口问她有什么事,只听见彼得说:“哦,是恩斯丽,你没跟我
说她也要来啊。”我再定睛一看,果然是恩斯丽。
“嘿,玛丽安,”她气喘嘘嘘的,捏着嗓子说,“你没告诉我这是个酒吧呀,
真希望他们不要看我的出生证才好。”
伦和彼得都站起身来,我别无他法,只好把恩斯丽介绍给伦,她在桌旁一张椅
子上坐了下来。彼得一脸迷惑不解,他见过恩斯丽,但并不喜欢她,因为那回她跟
他大侃了一通解放“本我”的理论,使他疑心她持有他所谓的那种“华而不实的激
进”观点。彼得在政治上是保守派。她那回还把他的某个看法斥之为“老生常谈”,
使彼得大为生气,他回敬说她的某一说法“粗野无礼”。我想他这会儿一定看出她
别有用心而来,但眼下还无从得知她究竟有何意图,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先不想拆
她的台,他需要证据。
侍者又来了,伦问恩斯丽要喝点什么。她犹豫了一番,然后怯生生地说:“嗯,
请来一杯姜味汽水,行吗?”
伦满面笑容地看着她说:“玛丽安,我听说你有了个新伙伴与你同住,可你没
告诉我她是这么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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