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留心着,”我没好气地说,“准备给家里这边的年轻人呢。”我心中
对恩斯丽恼火透了。她使我陷入到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她这不是在骗人吗?我可
以拆穿她的把戏,告诉伦她其实比我还大上几个月,已经大学毕业;或者默不作声,
那就等于帮她行骗了。我十分清楚她的企图,她把伦看作是可以猎取的目标,这是
先来进行侦查的.因为她预感到我是不乐意介绍他们相互认识的。
侍者端来了姜味汽水,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向她要出生证明看。不过我转而一想,
凡是有经验的侍者都知道,作这种打扮的姑娘尽管显得十分年轻,但如果不到十八
岁,是决不敢进酒吧要姜味汽水的。他们怀疑的往往是那些穿得老气的少年人,而
恩斯丽打扮得一点不老气。她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套棉布夏装,白底上打着粉红和淡
蓝格子,领圈是花边,我是第一回看见她穿这件衣服。她的头发盘在脑后,扎了个
粉红的蝴蝶结,一只手腕上戴了叮当响的带有小饰物的银手镯。她只淡淡化了一